源晋表灰溜溜地在床上抱着头坐了一会儿,才精神萎靡地起床。
早餐过后,源晋表一踏进母公司、前台女郎就提醒他:
“源总经理,董事长叫你立即到他的办公室去。”
源晋表一听,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源金久的办公室。
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以后、源晋表才缓缓开门走进去。
走到办公桌跟前,源晋表对源金久欠身恭敬道:
“父亲大人。”
源金久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站起来,接着默默走到源晋表跟前,顿了一下之后就一掌掴到源晋表脸上。
源晋表的脸立时感觉一麻,继而传来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他的心里面顿时升起一丝担忧,同时考虑着过后、他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自己刚刚修整过的五官,看看鼻梁是不是被源金久一掌给掴歪了。
虽然有这样的担忧,但源晋表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把腰弯得更低,身体几乎与双腿呈九十度角。
这个时候,源金久见源晋表不敢吭声,于是一边指着他,一边狠怒道:
“一天下来你就败了我差不多五十万元!”
“然而那英氏、却完全没有因为你那个所谓的‘打击计划’而掉上一根毛!”
源晋表立即又对源金久郑重地鞠了一躬:
“抱歉父亲大人!是我轻敌了!”
源金久点了根细烟,一边烦闷地抽着,一边盯着源晋表:
“你这不是轻敌,你这是智商问题!”
“你最近是脑袋不够用了!都把心思花在董咢军的女儿身上了!我说得对不对?!”
源晋表又郑重欠了下身,才道:
“父亲说的是,儿子一定会好好反省!”
“给我直起腰来!”
源金久严肃地喝了一句,把源晋表惊得连忙直起身来。
源金久郁闷道:
“打击英氏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但馆子里面的兄弟是不能再这样折腾他们了。”
“一会你亲自去安慰一下那些兄弟。”
“他们跟了我这么久,从来没有受过像昨天那样的屈辱。”
“先安抚好兄弟们,其它的过后再说。”
源晋表霍地点了下头:“是!儿子明白。”
“明白就去做啊!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说着源金久已经自顾自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埋头看资料,不再理会源晋表。
源晋表只好道:“儿子先走了。”
然后缓缓退了开去。
源晋表一离开办公室心里面就烦闷:今天真是倒了个大熊霉了!
想到这里,源晋表一边抚着发疼的脸,一边吩咐自己的贴身保镖姜政崔,让他通知闵震馆所有有份参加昨天两次“行动”的兄弟、到闵震馆的东区社馆大堂集合,去开会。
不久,阳城东区、闵震馆的东区社馆大堂里面,刚接过源晋表电话的哥头老大金根硕、正在吩咐自己的助手、把自己辖下有份参与群殴的兄弟以及一众哥头集中回来。
另一边,刚接到通知的毕仁已经坐在他那辆破捷达里面、迅速赶往东区社馆。
“小丙,难道车速就不能再提高一些?”
毕仁见自己这辆破车的速度、似乎比上次开的时候又慢了许多,于是对负责驾驶的小弟提醒了一句。
小丙无奈道:
“毕哥,这车子是破货您也是知道的。”
“这已经是调到最高速了,毕哥您就将就着些吧。”
毕仁不悦地叽咕:
“老子要是将就了它,金老大恐怕就将就不了我了!”
“尽量把速度加快一些!万一迟到了就丢人了!”
小丙暗暗横视着毕仁:
“毕哥,其实您老人家早应该换辆新的了,这一破货跟毕哥您也不般配。”
毕仁对他嚷道:
“你小子知道个球?!”
我赚到的那些赃款都得要用来充公作证的,用不得!
不像你这只小麻雀,只管收集最基层的情报,省心!
想到这里,毕仁继续在心里面叽咕:
这突然通知集合,肯定跟昨天那两次事件有关。
幸好我只负责走粉,群殴这件事金根硕明摆了不让我去冒风险,哈哈!
昨天深夜那一“战”肯定把金根硕的元气损了大半!
这姓金的才刚上任,新丁多、力量薄,最适合找他的分区势力作为切入点,把“剑”慢慢插入闵震馆的内部。
想到这里,毕仁开始感觉舒畅起来。
十五分钟以后,目的地到达。
刚下车毕仁就望见毛悟挂着一脸的彩、走下他那辆迈腾。
毕仁一见毛悟脸上的瘀伤不觉偷笑,同时对他挥手叫了一声:“毛哥!”
“毕哥!”
毛悟一边走向毕仁,一边伸手抚着自己依旧隐隐作疼的嘴角。
“咦,毛哥,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毕仁明知故问道。
毛悟气屈地小声道:
“还不是昨晚深夜那次行动给弄的!”
“硬是要抽调我们这撮当保安的去凑数,连我这个哥头也不放过。”
“想不到降源馆那帮天杀的杂碎打人那么狠!”
“咱们的兄弟虽然都用西瓜刀作武器,却居然挡不住那帮杂碎所使的钢管!”
“兄弟们都被打得像个猪头似的,还几乎全都被扣进了警察局!”
毛悟的话令得毕仁差点儿笑喷出来,但他还是强忍下来,同时拍拍毛悟的肩头,安慰道:
“源少老板这么快就把大家给保释出来,也是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