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芝对于她的当面折辱怒不可遏,刚要开口,便听得绾凉道:“顾夫人的话,绾凉委实听不明白。我与顾家公子未曾说过一句话,不知这勾引二字怎讲?”
“呵,”顾夫人冷笑一声,“世人皆道这绾凉姑娘其人如莲,今日见了,方知是个装模作样的下流人!你在那文人墨客的画舫上吹拉弹唱,不是勾引还是什么?”
“这您就要去问江城太守了,”绾凉心下虽觉冰冷,却仍是淡淡道,“草民只是应邀而去。”
绾凉此刻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觉痛如砭骨。她一生自洁,只是不想要双亲在病故后还要遭人诟病,却不曾想会有这般的欲加之罪。素日里,只想着如那宋荣子一般“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但当这恶毒的论调真的针对着自己时,想要将一切置之度外却是万难。
而顾夫人显然不愿放过她:“若非是你向来品行不端,江城太守又岂会让你去流觞会上行那风月之事?你在那宴会上故作姿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