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惦记着要洛雨菲死的姥姥,而后对荣顾两府之人,
也是避无可避。
如果自己去查,这显然是对荣瑾瑜的不信任,不尊重。
背负的越多,顾虑的就越多,即使是不在意的。而唐玥的肩
上,即将要背负整个唐门,有些事情,她也不得不为唐家多
做谋算,多做顾虑。
一时之间,连唐玥都不知晓该如何去安慰她,她只好握
了握唐染因为心痛而有些颤抖的手,沉默了许久,才道:“
心安,是不悔,是不妄,是不执着。”你心里有念,有执着
,还如何能心安?
“听不到声音,摸不到身影。这不知疼痛的生命,竟让
人徒生恨意。不是说只要心中有景,何处不是花香满径。那
在哪里,是不一样?”唐染的眼睛红了红,却是没有泪,从
洛雨菲出事到现在,她竟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这份压抑
,全都压在了心里,积怨更深。
唐染纯澈的双眸一望见底,唐玥却只能看出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她无奈的一叹,道:“那去吧。只要你好好的不
胡思乱想,就当是去静心也好。”也罢,如今心碎如沙尘,
想要聚拢成形,怕是不能了。
第二日,唐染一早要去九重天,竟是无一人来送,想来
这种事情的起因,唐韵是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的。不过大家
不知晓也好,无人知道,便无人来送,也免得徒添伤感。
料想以后若是有人去找唐染,唐韵大致也会淡淡的说上
一句,罚她去了九重天思过。门主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无人
敢多加问询原由的。
唐家数百年来,入住过九重天的人,屈指可数。上一个
,自然是唐硕,时至今日,也已过了十多年。唐玥送唐染去
九重天,水云和鸣沛若在身后跟着,一个满面泪痕,一个表
情阴郁。唐玥事先就吩咐了下人要打扫干净,这会子直接带
了衣物进去便好。
唐染也只带了几件衣服,还有洛雨菲送她的发簪,那是
她此生唯一的念想。临走前,唐玥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碧绿玉
笛,递了与她,道:“这是那日她留下的,早先我怕你睹物
伤情,就替你收着了。”
水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盆用极精致的小花盆装着的绿
色植物,抹着眼泪递与唐染,道:“小姐,这个你放在窗台
上,看到的时候要想起我们。”九重天入得容易出得难,唐
家从前进过九重天之人,从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这点,
单纯的小丫头都明白。
鸣沛若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问水云道:“这是什
么玩意?”
“仙人掌。九夫人说它是最坚强好养活的植物。”水云
呜咽着瞪了鸣沛若一眼,道:“小姐向来喜欢素色的花,我
看绿色的最好。”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听到水云的话
,唐染一时恍惚,又想起了初到碧幽宫的日子。那时,她对
洛雨菲说,何须浅碧轻红色。而洛雨菲那时的回答,就让她
极为赞同。
“你这是花么?”鸣沛若也不甘示弱的白了水云一眼,
见她还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竟有些心烦起来。
“怎么不是?它会开花的,之前就开过一朵红的和黄的
,还是同株而开呢。”话说着,向来单纯的小丫头自己都觉
出来了什么,而呆呆的看向了自家小姐。
近来的风言风语她也听了不少,那日在唐家见到洛雨菲
时,她倒是认出来了,那女子便是自家小姐在洛阳碰见的红
衣女子。
当年在洛阳红薇雅筑,唐染正式与洛雨菲见面那时,她
正著一身黄色罩衫,而洛雨菲,正着一袭红色纱衣。
想到此处,又见唐染失神着没什么反应,水云便表情郁
郁的望向了鸣沛若。可能是洛雨菲太过漂亮,看功夫手段也
十分高明,曾经一度的让水云惊为天人,她可是跟鸣沛若夸
大的描述过这档子事的。
鸣沛若不理会她,径自的握了握唐染的手,眼神里都是
忧心。可唐染明白,鸣沛若是要自己放心,她不会闲着。
唐染终于扯出抹透着苦涩的微笑点了点头,和唐玥告了
别,头也不回的进了九重天。
唐家暂时归于平静,可远在杭州的顾府,可是忙碌的很
。
东方月白比西门泽雅晚了几天回顾府,那可真是日以继
夜,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生怕是少看了一场热闹。
才一进了杭州城,东方月白就觉得整个城里都喜庆了不
少,快到顾府门口时,老远就能看见不少路人指指点点的议
论着张灯结彩,双喜临门的顾府。
“哎呦喂,你怎么才回来?”东方月白才将马绳甩手丢
给下人,北山花影就从门侧闪出来一把拉住了她,不容分说
,气都不让她喘一口,就往府里拽。
东方月白一脸疲累,汗都顾不得擦,冲北山花影呲了呲
牙:“我已是日夜兼程了,这不是还没办喜事么?”
北山花影张嘴就嫌弃她,道:“泽雅都回来三天了,若
不是少爷说要等着你,你哪还能赶上凑热闹。”
“那泽雅和荆少爷呢?”还没来得及感激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