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玛瑙皆无上品,且诱导颜子清以为顾萱腰间的玛瑙就是祁年孜想要的那种,一壁又在城内收购玛瑙,给祁年孜拿去,给他砸,抒发那日在顾府受的怨气,泄愤。
颜子清不懂石头,玛瑙翡翠玉石,她贯来看着眼花缭乱,只是出于女人天性的喜爱,并分不出个一二三来,祁年孜自己的院子甚少有人进过,就是颜子清受宠时也没进去过一次,所以祁年孜在自己的院子里砸东西,颜子清是绝然管不着的,就算她听见了声响,寻人去问了也不知道祁年孜是在干什么。
偶尔看见家中仆人拿这些个碎石头拿出府去毁了,颜子清认不出那就是自己找了多日的上乘玛瑙。想拦下几人那块石头来瞧瞧,那奴仆都是没胆子违抗祁年孜的意思将碎石头给了颜子清的,所以直至现在,颜子清都是一无所知,一心只想给祁年孜准备分玛瑙做礼物。且通过祁府所有人有心或无心的灌输,她觉得顾萱腰间别的那块玛瑙就是她目标中的绝世珍宝。
其实除了祁年孜暗中派人的功劳,还有柯瑢的举止也是让颜子清逐渐把念头打到了顾萱身上的重要原因,如果不是柯瑢那么爱显摆,让众人知道他拿那玛瑙坠子当心头宝,颜子清也不会心怀嫉妒,也起了想将坠子弄到手,一来讨祁年孜的欢心,二来破坏柯瑢及顾萱感情的,一石二鸟的坏心思。
孟家老太送给孙子孙媳的能是不值钱的东西吗?柯瑢爱不释手的能差吗?这就是大众及颜子清的心思,故,这样一个上品坠子,送给祁年孜,颜子清也能拿得出手。
坐在花船里间等着顾萱的颜子清手扶着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被银票装得满满的,她正在心中幻想,自己将这些银票丢给顾萱然后顾萱眼中泛着金光贪财且迫不及待的交给自己的恶俗嘴脸。
颜子清一边鄙夷,一边又是暗自得意,要让顾萱瞧见颜子清现在的样子,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一定会说:脑残就是这样。
顾萱上船了,仆人正要将她引入屋中,她却在船头停住了步子,明知故问地皱起眉,冲那小仆道:“这不是邀我来游湖的吗?那些个邀我来的夫人小姐怎么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当然不会瞧见,那些给顾萱拜帖子的都是得了颜子清的好处,有意将顾萱引来的,一早接到第一封帖子的时候,顾萱就猜到了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的人是谁了。但她来了,毕竟要将玛瑙坠子交到祁年孜手上还需一个跑腿的,颜子清就很适合当这跑腿的呀。
顾萱说要执行b计划,可不是句玩闹话,她说将祁年孜想要的一切都奉上,那就必定做到。
那小仆汗刷刷的流,一边拿帕子擦着汗,一边讨好地笑着,“孟夫人,怕是这游湖时辰还早,夫人小姐们都还未到,外头天热,还是进屋等着凉快些。”
颜子清大费周章的将顾萱引来自然是备了后手的,若是顾萱是个不知好歹的,不收银子不卖坠子,颜子清可是不介意来硬的,但这些都得进屋后才能实施,在外,大庭广众下人都看着想绑了顾萱也不容易呀。
顾萱身边虽然只带了梅鱼一人,但暗处却是藏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是因此顾萱才会有恃无恐的赴这鸿门宴。
柯瑢不知此事,顾萱也是有意隐瞒的。想至此顾萱不觉有些心虚,缓缓收敛心神,顾萱走至船头,随意坐下,“屋内闷,我更喜欢在这船头玩赏风光。”
顾萱面色悠然,态度却是坚决,这可急坏了小仆,船内的颜子清久久不闻动静不见顾萱其人,心中也不禁起了急意,想亲自出去瞧瞧却又怕露了馅。
颜子清躲在门扉后,顾萱余光扫过,正是瞧见了她那身锦绣衣抉。
要顾萱进屋内任人摆布,她没那么傻,先将那有心之人引出来再说。
梅鱼是个贴心的,一会儿给顾萱买来糕点解馋,一会儿又弄来把扇子给顾萱扇风解热,湖面上微风吹过倒也凉爽,倒是那船内真像顾萱说的那样闷热炕人,颜子清猫着身子躲着,须臾片刻她便是汗流浃背了。
顾萱唇角带着笑意,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那虚掩着的朱木红门,她有意整整颜子清,不动声色的喝茶品茗赏湖光,做得自己都忘记了时辰,过了好些时才装出一番堪堪回神的模样,俄而,皱眉显怒,责怪那邀约之人不守信用,竟一个都没来。
“哼,都是耍人玩吧?这都等了大半日了,鬼影子都瞧不见一个!梅鱼,走,别个不待见咱,咱们回府去!”
躲在门后的颜子清是胳膊酸疼腿脚发麻,听顾萱说要走,心中一急,咬牙跺脚就要出去,可哪想四肢僵硬,刚迈出一步就双腿一折,扑开了门直接给顾萱行了个大礼。
顾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哟喂,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