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玩死就没意思了。

初中是恋爱季节开始萌发的时候。有漂亮的女同学送给阮仕谦一个兔子玩偶,活的会动的那种,红红的眼珠怯怯地滚动,毛茸茸的洁白色带着热气。阮仕谦很高兴地收下,有

礼貌地说谢谢,为了报答对方于是毫不吝啬地露出了一个清爽干净的阳光笑容。这笑容瞬间将女同学秒杀,她激动得一个礼拜没睡好觉。终于鼓足勇气找机会约了阮仕谦在校园里

的樱花树下告白,开场白就用上次送的兔子来作为话题炒热气氛。

“啊,兔子。”阮仕谦回忆起来,于是高兴地回答说:“兔子很好吃,就是有点少,谢谢你。”

“很好吃,你把它吃了?!”女孩的表情愣愣的特别可爱,让阮仕谦觉得想笑。

所以阮仕谦就笑了,干净爽朗的笑容,配上造物主心杰作的柔和五官,简直就是天使降临人间。这天使般的微笑足以让任何一个八至八十岁的女做甜蜜的美梦。

女孩脸上泛起樱花般的绯红色,此刻她脑海中不停重复播放着阮仕谦的温柔微笑,立刻将刚才的一点点怪异感觉抛诸脑后。

“不是我吃了。”阮仕谦笑过了以后就认真作解释:“那只兔子是给我家小黑吃了。”

“小黑?”女孩眨眨眼。

“小黑是我家藏獒的名字。”阮仕谦难得有耐心地细心解释。“他不喜欢兔子,虽然很好吃,但下次还是送多的动物比较好。”

一分钟以后,女孩在樱花的飞舞中发出高分贝惊叫。从此阮仕谦的天使微笑在少女眼中化作狰狞嗜血的恶魔,每当想起来都会做恶梦。

孤独地和藏獒玩了十多年,阮仕谦寂寞了。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寂寞,按照他的原话是同一样玩具玩腻了想找新的玩具。

新玩具似乎不那么好找。阮仕谦试过和同龄人成为朋友,可他的同学多数在讨论今天被家长摔了一巴掌昨天在课堂上看小人书,再要不然就是作业很难写老师很废话。阮仕谦

一般很少开口,一旦开口就是讨论宇宙黑洞的形成以及能量的利用以及释放。时间久了同学们都觉得这天使般的美丽少年给人一种毛毛的诡异感,自动自发疏远在他周围形成一个

真空带。而阮仕谦则是觉得这群小人太无趣太幼稚,按他的原话就是他们还不如小黑聪明。

既然小孩很无趣,那就和大人玩。

阮仕谦说的玩就真心只是玩,他没有别的意思,但在别人看来就是生死相搏的厮杀。

正好有旁支的亲戚想把自己除掉好分财产,又或者父亲搞出的什么私生子想分遗产,阮仕谦无聊得正在打哈欠,那就玩一玩吧。

这个名为家族争斗的游戏因为参赛人数众多而玩了较久的时间,总算比藏獒耐玩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阮仕谦一个下手没轻没重,就不小心让这群人全都死光了。叹气,

又没得玩了。

阮仕谦的成功上位是踏着千万人的尸骨而来,这句话是血淋淋的名副其实。因他而家破人亡的家庭不计其数,甚至连母亲的娘家也被牵连在内。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母亲混合着悲伤与愤怒咆哮大叫:“你害死的人是你亲舅舅!还有你堂哥,你堂嫂,你表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可是他们输了。”阮仕谦疑惑地睁着清透的眼瞳,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愤怒。“输了就只有死,不是吗?”

“你!”母亲愤怒得浑身都在发抖,气得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指着阮仕谦大叫:“你本不是人,你是魔鬼!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自己不是人?大概是吧。所以不久后母亲郁郁寡欢而死,他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父亲和妹妹都说母亲是他害死的,但怎么会呢?母亲是死于胆固醇过高,他早劝过她别吃得

太油腻,是她自己不听。

遇到阮清安,是阮仕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新玩具的时候。开始他并不把这个小妹妹放在眼里,第一小孩很无聊,第二这个妹妹比兔子的杀伤力还不如。

可是这只比兔子还柔弱的妹妹老是会缠过来,眨着明哥哥叫个不停。随便塞给她一些阮诗婷不要的衣服或者玩具,她的感动之情就爆发得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围

在他身边跟进跟出,就只差没多条尾巴拼命摇晃。

……没错,孽缘的最开始是阮清安自己缠上来的,赶都赶不走。

那就一起玩吧,反正是自己撞进网里的猎物。

但是阮清安有一点点不同。她太脆弱,透明薄薄的羽翼好像伸手就能折断。阮仕谦并不想让清安死掉,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坏了。

阮仕谦的小心翼翼给了阮清安错觉,她以为找到了家人,以为找到血脉相连的归属感。

“哥哥,以后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这句话,也是阮清安先说出来的。

“一家人?”听着不错的词语。阮仕谦从来没有过家人,很想知道家人是什么味道。“家人是什么?”

阮清安微笑解释。“家人就是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明白了。在阮仕谦的辞典里,所谓在一起不分开,就是绝对的占有,绝对的注视彼此,不允许任何其他人侵入。

那么,就让清安成为我的东西,从此以后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阮仕谦温柔微笑看着自己纯洁天真的妹妹,而此时清安则羡慕看着橱窗里的白色婚纱,幻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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