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想承认吗?你那嘴硬的格也该改改了。”阮仕优雅地迈着步子缓缓靠近我:“虽然灵魂附身奇妙,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咬咬*。“上次你也是说这些奇怪的话,反正你只是胡思乱想。我没有必要为没有证据的荒谬理论做解释。”
“没有证据?”阮仕谦微微一笑,从容淡定。“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我看着他,摇摇头。
“是那次我们在超市,你见到顾郁却不认识开始。”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在脸上。
阮仕谦继续微笑。“后来我又找了风琳的哥哥,风琳的男朋友来试探你,你统统都不认识,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要辩解,阮仕谦摆摆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也许你要说,你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你真是风琳,怎么会对霍家的事情掌握得那么清楚。”
我犹自分辨:“那是我事先打探过了。”
阮仕谦步步紧逼:“那么,很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你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我心绪大乱,拼命想着找理由。“那是因为……”
刚要开口,阮仕谦摇摇头,带着沉痛的叹息。“承认你是清安就那么难吗?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伪装,还是说——”他语气轻微地顿了顿。“你怕我伤害你?”
我浑身一震,脸色苍白看着他。
阮仕谦自嘲地揉了揉额头,声音低了下去。“原来你真的怕我伤害你。”
我咬着*,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勇气,也许是积聚已久的恨意,又或许是期待。“难道你不会伤害我?”
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阮仕谦的脸孔藏在黑暗中,闷闷地看不清楚表情。“难道我对你的爱你都感受不到,你心中留下的就只有伤害?”
听着他落寞的声音,我忽然很想对他说,不是这样的,他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曾经我也是那么那么的爱他。但最终我也只是沉默。
阮仕谦沉默了片刻,忽然换了笑眯眯的表情:“我说过有礼物要给你。所以,我们去破坏霍家的婚礼怎么样?”
我还沉浸在先前的沉闷情绪里,无法跟上他这样的跳跃思维,微微一怔:“破坏霍家的婚礼?”
阮仕谦轻笑着:“你不是要把依依夺回来?那就从破坏他们的婚礼开始吧。”
正文 98.婚礼前奏
听到破坏婚礼这四个字,我有种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渴望。别问我为什么。
我问阮仕谦:“你要如何破坏他们的婚礼?”
阮仕谦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先睡觉。”
“睡觉?”我一怔,实在无法跟上他的思维。
阮仕谦看着落地窗外的夜雾与月光,慢慢地放下咖啡杯。对我笑道:“要战胜你的对手,首先要有良好的身体。你气色看起来很差,这些天就安心修养,等养好了神我再带
你去做准备。”
我只好去睡觉。
阮仕谦为我安排了房间,梦幻般甜美糖果的颜色,摆满了各种洋娃娃,柔软而舒适。曾经我许愿想要这样的屋子,但我现在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
当天晚上,忽然梦到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我还是个小孩,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有慈祥的爸爸,和蔼的妈妈,爱护我的哥哥,还有充当玩伴的乔南。
梦醒了,除了怀抱里的洋娃娃,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阮仕谦,佣人说他已出门。这让我的斗志一下冷了一半。
第三天、第四天……我一连清闲了几天,几天来完全没有见过阮仕谦,他本不在家。除此之外,阮家其他几个人我也没有见着,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佣人,似乎大家都人间蒸
发了。勇气再三而竭,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到了第七天我已经放弃,也许破坏婚礼什么的只是在阮仕谦随便说说?也许这次和上次一样,我被软禁了。
到了第十二天,天不亮的早晨,我就人一下子从床上拉起来。
揉揉眼睛,我看清楚来人。“阮仕谦?”
阮仕谦宠溺地敲敲我的额头,并不重。“懒猪,该起床了。”
“去哪里?”我还打着哈欠。
“去给你化妆打扮。”阮仕谦提醒我:“今天是霍嘉声的婚礼,你忘了吗?”
今天就是婚礼?我愣了愣:“你真要破坏他们的婚礼?”
阮仕谦替我穿外套,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我像是随便说说的吗?”
我以为就是随便说说。
我还很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半睡半醒间,阮仕谦已经把我拐上车,来到一间大厦,为我化好妆,甚至换好了礼服。
等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自己站在镜子前,头发心挽起,身上穿着洁白色的露肩礼服,被打扮得如同公主。
这件礼服的款式简洁大方,也许有什么独特之处,我不懂欣赏,只觉得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大众款。
可是不经意扫过去去,我蓦然瞪大眼,因为发现袖腕上小心翼翼点缀着一圈米粒大的碎钻。
礼服从上到下,每一处细致的点缀雕花都是由名贵的钻石镶嵌而成。我瞬间僵硬得不敢动弹。
“如果钻石掉下来怎么办?”我担心地看着袖腕上一圈星星般的碎钻,哪怕掉一颗我也赔不起。
“那就糟糕了。”阮仕谦语气夸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