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个点心拿了出来,“这是周叔他们刚才送过来的,你尝尝,很好吃的。”
来弟一听是周博家送来的东西时,撇撇嘴,但还是没有忍住,把点心接过去咬了一口,松软酥嫩,吃后,口腔里有股浓郁醇厚的香气。
“还有没有,我还要吃啦!”来弟三两下就把手里的饼子给解决干净了,又道。
招弟瞪瞪眼,“还有一个可是给爹娘留着的。”
“那二姐你不早说,害得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味,早知道我就吃慢点了。”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不餍足的表情。
招弟笑道:“我刚才可说了,是一个。”驱赶来弟道:“好了好了,别站这儿,二姐要做饭了。”
正是因为那天的一句玩笑话,招弟每天也没闲着了,中饭晚饭她就算不是单独做也要在一旁帮忙…她虽然想学做饭,可也不是这时候啊!这冬天,洗菜洗米,那水冻得满手通红,可一点都不好受。
可惜的是她反抗也没用,依旧被“奴役”!
不过她倒是没那么笨,第二次做饭时就先把水温热了再洗,这样手倒是好受了许多。
看着招弟那忙碌的身影,来弟也觉得没趣就退出了厨房,这会儿快是晚饭点了,伙伴们也都回家去了…
忽地,她有些好奇那周博在做什么。
轻脚轻手的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路过原先况氏住着的那间窗户时,她听见了里面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
陆氏道:“也不知这被子会不会薄了点,要是得了伤寒可怎么办。”声音里充满了母亲对儿子的担忧。
周博看了一眼棉被,道:“娘,不会薄的,没事。”
陆氏摸了摸那被子的厚度,不放心的道:“不行,我得去把我们屋子里那棉被给你拿床过来。”说着就转身出去,还嘀咕道:“赶明儿得添置几床才行。”
仍周博怎么说,陆氏都没有停住脚步。
屋子里,就只剩下周博一人了。
来弟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一条板凳,忙是把板凳端过来,然后才站到板凳上,勉强可以看见屋子里的周博正整理着书籍。她恶作心起,冲着周博招了招手,“周博弟弟,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
其实来弟一爬上窗台,周博就已经知道了,他只是懒得理会,这会儿来弟又喊他弟弟,他更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来弟看他不理会自个儿,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却忘了自个儿是站在板凳上面的,“哎哟”一声,差点就摔在了地上,等她好不容易站稳,才发现周博已经占到了窗台前,只是那个子有些矮,所以是仰视着来弟。
来弟对于这个高度十分满意,却故意阴阳怪气的道:“可别怪我这做姐姐的没告诉你哦!这屋里今年开始住着的可是一老太婆,才没死一两个月呢!”特别强调道:“就是死在这屋里的,你可没看见,她死的时候,那样子好好恐怖…”
来弟讲的眉飞色舞,却见周博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双眼睛直视冷冷的盯着自个儿的背后…忽地,她觉得一股冷风吹过,背脊骨有些发凉,再加上周博那慢慢有些恐惧的眼神,她连忙的就跳下板凳往屋里跑。
等站到屋子里时,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招弟皱眉问:“这么急,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都没…”
…
周远一家搬进新家,而那冯辉云与肖氏两人则是在外面露宿三夜过后才终于搬进了一个勉强能够放得下一间床的茅草棚里。至于做饭这些,暂时性的都还是在露天里行事。
中午做饭还好一点,特别是一早一晚时风有些大,光是点火就成了问题…就更别提做饭了。
而这日,刘氏也是专门去集市上采买了一点菜,还破天荒的割了两斤猪肉,一回到家就开始做饭,准备晚些时候招待周远一家算是回礼…当然,最后坐到饭桌上的还有招弟的爷爷奶奶和二叔一家。而招弟舅舅一家也是去请了的,最后除了外出没回来的刘明与不想来的代氏以外,到底是都到齐了。
农村家庭没什么讲究,即使有客人在场,大家吃饭时仍旧说说笑笑,一副平和的画卷。
吃完了饭,大人们坐在一起唠嗑,来弟就坐在周博一旁,轻声的问道:“周博弟弟,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帮忙挠痒痒?”阴森的语气,故作玄虚。
见来弟一副鬼脸,周博神色仍旧淡淡,却是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弟弟!”最后两个字足足是拔高了好几个调。
来弟见一点都没有吓着周博,难免又有些失望,这又听见周博的提议,当即是义正言辞的否决道:“你岁数本就比我小,你不是弟弟,难道还想当哥哥?”
周博气得牙痒痒,“我只比你小十几天。”
“十几天怎么了,反正你比我晚出娘胎。”来弟甚是不在意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