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魏征一直都感觉李向这个人很神秘,怎么个神秘法他又说不上来。比如这次定亲的事情,换做其他人早就高兴的四处乱窜,看看手下人准备的合不合心意,或者去瞧瞧那些来送礼的人都拿出什么好东西,可李向却当上了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细节。
可李向也没闲着,他也有关心的事情。一天到晚都是待在府中,和暗影的人打交道,为的就是要弄清楚那些来贺礼的各方势力都是什么目的。魏征觉得李向有些本末倒置了,定亲是李向现在该关心的,而监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才是下边人要做的。
有时候他很想提醒一下李向,这样做会让下边人觉得李向不放心他们。可每次见到李向后,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跟着李向的思路把最近发生的变化一点点汇报出来。
“他们想捣乱,那就叫他们捣乱好了。”李向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魏征。
魏征非常熟悉李向的这种笑容,第一次进洛阳砍人的时候李向就是这样笑的。
“那都尉可有应对措施,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万一……”后面的话魏征就不用说了,谁也清楚不管是朝廷派来的贺喜史,还是那些割据一方手握重兵的武将,亦或是大的反贼头目,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真的乱起来,谁能保证这些人不来冲击都尉府,况且龙门城正在大修中,一乱的话,之前的所有努力就会白费。
李向依旧没有动容,只是淡淡的道:“乱起来也好啊,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现在想想这样挺好的,起码不用我带着人一家一家去跑了。”
李向今日说话的方式让魏征很不适应,原先不管有什么事情李向总是把能说的都说清楚,不能说的基本上根本不提。今日这是能说不能说都说的含糊其辞,要说听不懂也不至于,可要说听懂了也不可能。
看着魏征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向乐道:“行了,你就操心定亲的事情就好,只要定亲那天能保证把仪式都顺利走完就好,其他的有别人来做,都叫你去做,你不得累死啊!”
魏征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都尉,本来不该说这样的话的,可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心的。那些人可不是真的来贺礼的,他们是来查咱们老底儿的,而且明着他们就来了那么几个人,可暗地里说不定还有多少人已经进了龙门城里了。”
魏征提醒着李向,担心李向年轻,再加上定亲的事情,让他失去应有的判断。李向点头乐道:“好,说的有理,我会注意的,你先去忙吧,我出去走走。”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魏征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便施礼后退了下去,李向起身先去后院找了无忧。
按说这个时候,他和无忧是不能见面的,礼法上是不允许的,可这里是李府,而且李向根本就没有这种观念,再加上这段时期是特殊时期,无忧有时候还主动去见他呢,大家也不好说什么,老点儿的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装作看不见。
无忧见到李向来了,挥手叫屋中几个女子出去,这才道:“是有什么事情吧?”
李向笑眯眯的坐到无忧身边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看我的观音婢了?”
无忧白了一眼,眼睛看着李向受伤的胸口道:“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小心伤口再崩裂。”
李向心里暖暖的,随即拉起无忧的手温柔的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无忧挣脱李向的手道:“瞎说什么呢,定亲都还没完呢,就想好事了。”看着无忧娇羞嗔怒的模样,李向心里开心极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儿后,李向便把刚刚魏征的担心说了出来。无忧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也觉得李向有些托大了,便问道:“除了咱们的那些布置外,我觉得还应该再留个后手。”
李向点头道:“是应该留个后手啊,这些人不动的时候都是乖乖的绵羊,等他们突然发难的时候,那绝对是一只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那我去安排,把人手都叫回来。”无忧说着就起身要去下达命令。
李向拉住她道:“不急,这些人还在观察呢,这个时候有大动作会打草惊蛇的,先就这样吧。而且咱们也没闲着啊,我已经把神威军调回来了,就在城外十里处扎营呢。”
无忧听完坐下,还有些不放心道:“就算咱们把所有兵士都调回来也不一定能和他们对抗的,咱们的人太少了,他们随便一支人马都是咱们的两倍啊。”
李向点头道:“事实就是这样,但不一定人多就是好事情,况且我的计划中咱们的人只是后手,根本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敌的。”
无忧听完后,眼睛渐渐明亮起来,随即有些嗔怪李向道:“原来你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啊,哼,不早些告诉我,害的我白白担心。”
李向不是不想早告诉无忧,只是无忧这里人是最杂的,万一从这里传出去什么的话,自己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而且更严重的是,如果计划泄露了,那些来贺喜的有心人们就会合起来对付自己了。
李向和无忧解释了一下,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就是告诉无忧,这几日一定要盯死了苏威和罗成这两股人,其他的暂时放松些。无忧点头,李向出来,又朝着皇后住的院子走去。
在李向的计划中,皇后这边也是重中之重,是计划中较为关键的一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