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东瀛人今日没有攻关。”北天关城墙上,一名兵长抱拳对着站在城墙正中央的玄木恭敬道。
玄木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眺望着远方一言不发。
北天关自古就是北朝的外防门户,有北朝门牙之称,易守难攻。
这是一座依山而造的关卡,关卡两边是地势险峻连绵不绝的高山,因此北天关有着天然屏障的美誉,更有天险之称,要从外往内打,难上加难。
这是玄木领兵来到北天关的第五天。
前四天里,玄木已经领兵抵御了三波东瀛人的猛烈进攻,就连领兵打了不少战役的玄米此刻回想起前四天东瀛人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猛烈攻势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他领兵十万北上,又借助北天关这一天险,当真难以抵抗倭寇这种强烈的进攻。无关人数,而是东瀛人的战阵和手段,就连玄木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得不佩服。
也不知道东瀛人为了侵华做了多少准备,工程器械和攻关手段层次不穷,甚至有不多从来没见过的手段和一些超乎常人的能人异士,其中最为让玄木头疼的就是他们的忍者部队。
这种部队竟然能借助关卡两边险峻的地势对城墙上的部队发难,也亏得是他玄木站在城楼上,不然这种城下和借助地形上下齐攻的手段还真有可能攻下这天险。
这些人里玄木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东瀛人于剑下,连他专属的那把剑剑刃几乎都染成了血红色,但凡他所处之地,方圆之内倭寇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当真是来多少杀多少。
而玄木今天站在城楼上,正是等待着迎接东瀛人第五天的进攻。
按照玄木以往的经验,东瀛人这种强烈而又凶狠的进攻方式绝不会虎头蛇尾,应该还会有不少天的接连血战,但是今天早已经过了前四天里东瀛人进攻的时间,关口却没有东瀛人的动静,难免让玄木感到异常。
“奇怪,今日为何不见东瀛人来进攻。”玄木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元帅,兴许是东瀛人这四天被你的神威给震慑,不敢冒进了?”一旁的兵长目带崇敬的说道。
这不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
这名兵长也是第一次归到玄木麾下亲眼见到他的作战,想到这几日玄木如同一个杀神一样,出入倭寇军阵之中如无人之境的屠杀,他心里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回想起昨日,玄木不仅以半数折损的优势击退了倭寇,还曾在城门在对着败退的东瀛人喊出了那句话。
“东瀛倭寇,不过尔尔,不过你们这等蛇鼠之辈也胆敢犯我华夏?”
在北朝绝大多数是兵将心目中,玄木宛如一尊神衹一样,不可动摇!
玄木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城墙上,对这名兵长叮嘱道,“好好盯住东瀛人的动向,有什么情况立马回报,不得有误。”
兵长听完应了一声,便回到了城墙上。
玄木下了城楼以后,便朝着关卡内驻扎士兵营地里的自己营帐里走去。一路走去,沿途中不少的兵士都向着这位看上去年轻而又俊美的青年长官致敬。
刚进入自己的营帐,一个风姿卓绝的绝代丽人就来到了玄木的跟前,一脸关切之色,正是北堂秋月。
“木哥哥,你回来了?今日情况如何?”
北堂秋月是在跟随玄木赶来北天关的途中被玄木抓出来的。
玄木抓出她来的时候,她娇柔瘦弱的身子缩在大一号的军服里,颇带惧色的看着自己,还未等他开口,她就自己交代是她以大嫂的身份要求张驰和石正阳帮自己军中,这幅样子让玄木又好气又好笑。好在玄木属于性格生冷却并不古板的人,且军队里威望极高,加上不少部下都听说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混入军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北堂秋月而言,这不来还好,直到来了军营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煎熬。玄木自抵达北天关当日就与倭寇展开了一场血战,回来的时候一身盔甲和衣服几乎被鲜血染红,让北堂秋月心惊的泪流不止,在玄木的解释下才知道都是沾染的敌人的血。此后三天,北堂秋月每日都在营帐里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杀喊声,为玄木担惊受怕,若不是答应了玄木绝不离开营帐半步,她几次都想要去到外面一探究竟,好在每次玄木都安然无恙的归来,令她每次悬着的一颗心都安然坠地。
玄木看到北堂秋月面色上不加掩饰的关怀,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心安。他摇了摇头,轻声道,“让你担心了。”
北堂秋月笑了笑,拿起了手中的巾帕,细心的抹去了玄木脸侧的流下的汗水。
“报告元帅。”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名士兵的通报声。
“进来。”
随着玄木的传唤,一名魁梧的年轻兵士走了进来。
“什么事?”玄木淡淡道。
“据探子来报,倭寇有一支小部队离开军营,大约百人,前往北天镇的方向。”年轻兵士恭敬道。
“北天镇?”玄木闻言,沉吟道,“北天镇在关外,而且没有军事部署,都是一些平民,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暂且不知。”兵士如实道。
玄木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兵士闻言便退出了营帐。
得知这一情报以后,玄木神色间布满了疑惑,他实在不知道倭寇这时候派出一支部队去北天镇有什么用意,但既然东瀛人既然对北天镇有意图,以他缜密的思维来看,认为这绝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