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都快跑多快,瞬间消失。
他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东陵回到屋中时,叶尘已经穿戴好了,她在桌上放了一排瓶瓶罐罐,跪坐在一边,恭恭敬敬等着东陵。
东陵出去的时间,叶尘终于冷静了下来。
没有东陵随时散发着勾引气息的干扰,叶尘开始能够正常思考了。
叶尘不是傻子,她开始瞧了出来,东陵这人吧,绝不是他表现出来这么单纯天真的样子。她心里明了着,可是却还是陷了下去。
她有些慌。
他们那些个帝君,都是玩弄花丛的。比如少华,三天两头有女仙为他打架,这事儿都是天界知道的。
叶尘喜欢美人,但一般也就是看着,比如说少华,她觉得若少华与她春风一度,那不叫做玩弄,那叫做互相玩弄,她贪图他美色,他恋慕她身体,两人谁都不会交付真心,自然也就没有受伤不受伤的说法。
但少华和其他女仙呢,叶尘觉得,那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她认识的清河仙子吧,那姑娘身份高贵,天真单纯,她总觉得,少华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帝君,那狼藉的名声都是别人误会他,故意污蔑他,而且哪怕少华真是一位浪子,那也能在她这里回头。
这样的傻姑娘叶尘见多了,她不想当这样的傻姑娘。
喜欢一个人不可怜,可怜的是被人知道了反复践踏。
她总觉得,就算是喜欢,也该是有尊严有傲气,总不至于被人瞧不起的。
所以东陵走后,她冷静下来,便觉得自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放纵自己的想法十分可耻。
她觉得,自己必须悬崖勒马,于是她收拾好了东西,决心要和东陵分开。
东陵进来,瞧着她跪得规规矩矩,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撩起她的头发,温和了声音道:“你跪得这样端正,真可爱。”
叶尘红了脸,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绝不能立刻丧失理智。
她支支吾吾道:“那个,帝君……”
“嗯?”
东陵瞧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刻意靠近了去,叶尘脸更红了,说话都有些不清楚:“药……我练了三个月的量……您按时吃……我……翁山有事……”
“哦,”东陵听明白了:“翁山有事,你要回去?”
叶尘拼命点头,东陵笑开,如春花盛于四月:“那好啊,我陪你去。”
“帝君……任泰山府君,”叶尘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看着那人,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勇气,颤抖着声音道:“必然公务繁忙,叶尘不敢劳驾,自行回翁山即可!”
周边一瞬间冷了下来,叶尘觉得旁边似乎突然结了寒冰一般,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不敢睁眼,也就没看到东陵的眼变成了血色。
他抬起手,温柔抚摸上叶尘的发:“那,你还在冥府帮着我呢,你去了翁山,什么时候回冥府呢?”
叶尘感觉他的手有些凉,让她想起忘川河下那些冤魂的,他们喜欢伸出手来,拉扯渡河人。那白花花的手臂,又凉又滑。
她觉得此刻的东陵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鬼气,让她不敢睁眼。
可她强撑着,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来。
于是她颤抖着声道:“我……帮了帝君这样久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日后还是不去……”
话没说完,她被东陵猛地扯住头发,直接扔到了床上。
“东陵!”
她惊叫出声来,然而对方却是从直接压住了她的头,不让她转过头来。
他粗狂撕扯开两个人的衣衫,直接压了上去。
叶尘疼得皱眉,焦急道:“东陵,你怎么了?”
“你以为我脾气很好是吗?”
东陵靠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他大开大合的动作让叶尘疼得泛了眼泪,东陵觉得内心狂躁不安,无数画面闪现出来,他用彻彻底底拥有她的方式让自己安心下来。可是过去他一个人行走在洪荒,一个人高坐在自己的宫殿的画面却反反复复。
他死死压住她,不顾身下人的哭求,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来。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是我的,叶尘我告诉你,你的每根琴弦,每一道文理,每一滴血肉,都是我的!你不会再离开我第二次,你听明白了吗?!”
叶尘听不清楚。
她入坠云雾之中。
她也分不清是疼还是舒服,更分不清眼泪是因痛苦还是欢愉。那人其实有一种骨子里的体贴,哪怕到这一刻,其实也没真的伤着她。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抓紧了旁边的床褥,试图挣扎。
她从来不属于谁。
所有的事情,该是她愿意。她若不愿意,谁都不该强迫得了她。
她忍不住低低哭出声来,东陵猛地爆发开去,瘫倒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他终于听到她的哭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