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命的象徵,育子会自然地和花神亲近,花神也是除了育子所相对的神只外,唯一能够辨认出育子和常人差别的神只。

因此,只要育子潮一至,神只们若要寻找自己的育子,便会来找花神。

这二十年里,已有许多的神只至花满楼领过育子,而将育子送还给神只的动作被称做育子出嫁,最近几年里,百年的育子潮已经接近末端。

原本近百位的育子到现在只剩下了三位,而其中一位将在今道。

好半晌,狂道才有反应,慢吞吞地拿过一旁的缅栀花发簪,递给花演。

不著痕迹地凝视了狂道一会儿,花演将视线摆回,伸手将手上秀美的缅栀花发簪替萝蔓戴上,如此一来,出嫁的育子所需的服中便备齐。

正当此时,好几只石斛兰花瓣所合之蝶拍著羽翅飞入室内,在花演身旁盘旋。

起身,花演对萝蔓伸出手:「来吧,该是时候了……」

***

花满楼的正门外此时正热闹著,许多人聚集於龙涎河边,等著看今日育子出嫁的盛况。

良久,花演牵著萝蔓从桥廊上现身,缓步由大门迈出,後旁排列著簇拥著萝蔓、身穿著粉红纱衣迎送育子的姑娘阵列。

平常人很难能看见花神的芳影,每次育子出嫁,都是一饱眼福的时机,所以很多人都会争相前来一睹其风采。

当然,辛苦地挤在人群中抢著看花神的庐山真面目,通常都不会让人失望或是觉得自己白费力气,因为花神真的极美,美到让人一见到他便忘了疲累。

再者,当花神出现时,那满不出是什麽情绪。

「萝蔓真的走了耶,我还想再跟她多说说话的……」

站在京乐後方的狂道没有说话,静默著。

「嘻嘻,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昨晚已经说很多了,看她走时一脸幸福的,这样就好了,对吧!小狂?」自得其乐的说著,京乐笑咧了一口白牙对狂道说。

倏地,京乐整个身子却全被狂道拥入了怀里。

「怎、怎麽了?」

闷在狂道宽阔的t;膛中,京乐问道,旦狂道仅是沉默著,京乐只好任他抱著,好半响,两人就这样抱著,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狂道手紧了手臂……

「京乐,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了、只剩你了……」

狂道语气颓丧的让京乐不敢直视他,平时xquot;/gt;格狂傲嚣张的男人,现在眼眶一定红红的吧?

「别担心,我现在还在呀!」拍了拍狂道的背,京乐嘻嘻直笑。

「京乐……」

将怀中的人收紧,狂道明白,虽然现在京乐还在,但他不久便会被属於他的神只领走,最後只会剩下自己一个人……

──因为他是没有神只领取的育子。

***

夜晚的花满楼很是热闹,为了庆祝,通常育子出嫁的当晚花满楼都会大肆地宴客,可以来楼内免费用餐。

楼下大垫的人声鼎沸,长廊、厅堂全都满是人群,华服花花绿绿地相拥著。

满庆避过热闹的人群,晃著尾巴、头顶著盛满花叶的托盘正要往楼上去,经过穿堂廊外的院子时,却被一抹香味给迷住了。

那香味极像花演身上的离香花气,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放下托盘,满庆踩著虎掌步出廊院,进到了仅有月光和楼内微弱灯光照;的院子内,院子里黑蒙蒙的,什麽物体都只有大约的轮廓。

虎眸在黑夜里亮著,隐约地,满庆注意到了角落的土壤里好像有什麽东西钻进又钻出的,靠近了点,用鼻子嗅了嗅,一/gt;黑色像条小色布似的东西活溜溜地像鱼在水里一样的游著。

──是妖吗?

满庆拧了拧眉头,心里奇怪,照道理来说,小妖是不能接近花满楼的,一旦接近,就会被花神的神气消灭。

──到底是什麽东西?

握拳,食指用力一弹,满庆的指甲便弹出成尖锐的利爪,他用指甲尖端,对准那游晃的诡异东西用力一戳,那东西挣扎了几下,便被他t;在指甲上。

诡异的是,当满庆将指甲t;入之後,那东西竟泛出一股醉人的迷离香味,极似离香花,但又有些许不同。

好奇地将那奄奄一息的东西放近一看、又嗅了嗅,满庆歪著脑袋,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什麽东西。

蓦地,一阵轻笑传来,满庆还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源头,那黑溜溜的东西却像活了似的,挣扎几下从满庆的指甲上脱困,拍动著身体一游,钻到了满庆嘴里。

满庆下意识的一咬,一阵浓醇的芬芳气息在嘴里化开,带著一丝诡谲的腥甜,滑入喉咙内……

──好好吃。

10

之秀告诉自己,他不爱他时,他一点意外也没有……因为自己也不爱之秀。

虽然是育子和神只的关系、虽是命定所互相锺爱之人,但所该出现的情爱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之间……错误从此刻开始。

但该说这是错误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引起开端,他便遇不上满庆了。

含著烟管,吐出轻烟,花演靠在回艳阁的长廊的扶竿外,凝望著,那应该没啥问题。

尾巴才刚放心的垂下来摆晃,一声叫唤又让满庆僵直了尾巴。

「庆儿……」

「是、是!怎啦?」

满庆惶惶地望著花演,只见花演指著他的脚,秀眉微拧。

望向自己的,满庆啊了一声,他虎掌的毛发上沾满了泥巴,是刚刚进院子时踩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院子里的泥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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