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自己的脖子,而自己伸手到她的背后,用手掌轻抚过她的背。
“没用,还很痒。”舒婕的手指几乎没有用力,根本止不了痒,范童童忍不住,舒婕却说:“那就抱着我,忍着。”
“忍不住。”范童童说。
“那就再用力点抱着我。”
范童童索性就用双手紧紧的捆住舒婕的身体,几近拼命的用力。将舒婕抱住,好忘记所有的感觉。只记得自己要用力抱住她。
舒婕被她的双手抱的几乎呼吸不过来,太紧了,身体像是要被她挤压压缩,范童童像一个小孩子,固执不安。舒婕的手在她的背上抓着痒,她的指甲剪的很短,因为要打字,不能养长,所以用指端刮起来不会刮伤她的肌肤。
“还痒么?”
“还痒。”范童童撒娇似的说。舒婕抓起来比自己来的轻,但是是越抓越轻缓,不像自己,在快意过后是更加难受的痛苦。
“那再用力点。抱着我,你就没有手去抓痒了。”范童童已经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了舒婕的身上,脸靠在一起,舒婕闻到她身上的奶香,靠的如此的近,奶香分外明显。
“你抱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很久后,舒婕说。
而范童童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呼吸平缓,身体放松,她睡着了。
舒婕不能抑制的轻笑,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能动弹,范童童的手臂把她的身体都给锁住了,两人贴的太近,呼吸的起伏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舒婕的手还在范童童的背上轻轻的抓着,温柔而细致。
早上是舒婕先醒来,她几乎是一夜没有睡。
被范童童这个大熊抱着,谁能睡的着,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范童童却是一夜好眠。睡着了就不知道痒了。
舒婕仔细的查看了她身上的红疹子,没有太多变化,和昨日一样的多,只是有些被范童童的手指抓破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结痂,开出红色的点点,特别碍眼。
舒婕给她上了一次皮炎平,把她叫起来去看医生。
范童童先是给幼儿园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凌淑芬老师,凌老师听了她的介绍,惊吓了一下,以为是长水痘,要是传染给小朋友怎么办?所以范童童只说了自己背上开始长疹子这句话,凌淑芬立刻说:“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到医院看好了再回来。我会跟校长打请假条的。”
“哦。”范童童敌不过她无比快速的讲话速度,都没开口说一句,那边的事情已经拍案定案,退堂。范童童也省得再解释,就欢欢喜喜的挂了电话。
好人啊,凌老师!范童童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几乎抱着电话泪流满面。
舒婕做了出门的准备工作,拉着可怜兮兮的范童童小朋友一起去医院看病。
范童童小朋友好像很害怕看病,一直在路上问是不是生了什么毛病。
舒婕对此采取一律不理睬的政策,不听不说不回话。就让她自己在那里瞎猜。
从水痘青春痘一直到艾滋病梅毒……
舒婕连打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孺子不可教。
到了医院,皮肤科的老医师就扫了一眼,说:“过敏了。”
原来如此。
舒婕回想这几天能接触到的过敏的东西,包括吃的喝的用的穿的。
最后怀疑的地方就是那块地毯。
范童童在上面睡了十天,也许就是这样睡出毛病来的。
医生开了几副药,还有两枚屁股针和两瓶盐水。
今天看病的人多了起来,光注射室里就挤满了,大部分是看感冒,一点发热就到医院来,也许是因为那每天都在报道的流感给人的恐慌。
范童童没有地方去,就在外面走廊上找个一把椅子坐下吊盐水。
范童童的手上插着针,管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不缓不慢的往下流淌,就像时间的指针,走的规律。丝毫不顾忌着人的心情。
范童童看着那水滴,眼睛都快变成斗鸡眼,可是那盐水瓶里还是有大瓶的盐水,似乎永远也没有完的一天。
舒婕的手放在范童童的膝盖上,轻声对她说:“饿了么?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被舒婕这样对待着,范童童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孩子,旁边的一个三岁大的小朋友也在吊盐水,她的妈妈就是这样问她的,饿了么?想吃东西么?
范童童叹口气,刚要摇头,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
索性就顺了自己的肚子的意思,说:“我想吃粥,香菇鸡丝粥。”
“嗯。”舒婕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的,听在范童童的耳朵里,觉得无比的亲切。
在经受过那么多天的喝令摧残后,突然雨过天晴,那种感觉直想让一个人跪下感谢这上苍!
如果舒婕每天都这样温柔的对她,范童童宁愿天天生病。不过这样也只是想想,哪有人愿意自己天天生病的。
舒婕离开后,范童童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小孩子开始哭闹,脑袋上还贴着胶布打着盐水,却吵着要出去玩。
她妈妈哄不过来,范童童转过身,和她开始说话。
做幼儿园老师做久了就有一种习惯,看见每一个孩子都会像对待自己班级里的小朋友一样,因为知道怎么样去和孩子相处,顺理成章的就能摸清孩子的性格。
舒婕拎着从一站过去的快餐店里买来的香菇鸡丝粥回来,范童童已经和小朋友玩的开心,范童童负责数数,小朋友板着手指计算多少跟手指,两人凑在一起聊的开心,倒忘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