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到她而已。
见束白真还在门边发呆,卓奚回头看了她一眼:“束导要是不进来的话,麻烦把门关一下。”
束白真还是进去了,进去之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说是参观,可这个房间一目了然,连参观的基本价值都没有,而且房主人也没有招待她的意思,后者进屋后就丢下她就径直去了窗边。
想了想,她跟了过去。
卓奚去窗边不是想去欣赏景色,她只是为了落地窗边的一盆盆栽而去。
“哦,死掉了。”用手指拨了拨已经枯萎的亮丝草,卓奚神情有些落寞,“如果能早点带盆盆栽回来的话,也许它就不会死掉了。”没有把皇城会所ktv房里的千年木带回来真的是太可惜了。
束白真听着她的嘀咕,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沉默着没有接话。
卓奚突然哼起了童谣,是曾经在浴室里哼的那首:“这是我,小跳琼,当没有人和我在一起时,我总是孤独。”她轻哼着,脸上带着难以见到的温柔。
她把已经枯萎的盆栽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哼着童谣,一边往外走。
束白真落后一步跟在她身后,等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毫不留恋地把枯萎的盆栽扔进了过道的垃圾桶里。
卓奚拍了拍手,再也不看垃圾桶里的花一眼:“好吧,我想我该去花市一趟了。”
她上一秒还表现得很喜欢这盆花,下一秒却已经开始思考起替代物了。
或者,她现在扔的这盆也曾经是某盆花的替代物。
到底,什么才能成为这个人无可替代的存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在打雷就没有码字,好像有点晚了……
困=_=
☆、水仙
卓奚的房间空旷冷清,盆栽是少有的装饰之一,如果一盆坏掉了,会立马替换上另一盆。这是卓奚少有的执着。
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又不会付出心思呵护栽培,她唯一能保证的就只有房间里不缺少一盆绿植,仅此而已。
就因为她稀薄的喜欢,折在她手上的花草无数。这盆亮丝草是继白鹤芋枯萎之后又一个倒霉蛋。
没有感伤太多,卓奚开始考虑起了花木市场之行,稍一沉思,便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卓奚原本计划好的打算,却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访打消了。
“我估摸着你这盆亮丝草该死得不能再死了,果然。”来人一边啧啧感叹,一边自来熟地指挥花木市场的工人将一盆巨大的白刺金琥安置在落地窗边,末了将矛头指向真正的房屋主人卓奚,“我说你这人就是矫情惯了,啥也不懂养什么娇贵的花种?!造孽!你这种人也就配得上这种死不了的刺团!”
直径超过半米的大型仙人球落户在窗边,正说着话的女人瞧了瞧,觉得很是不错,给了搬运工人额度不小的小费,然后让他们离开。
卓奚睁着眼看她前前后后地忙活,等工人走了之后,走到金琥面前,蹲下来仔细打量。
这是她的房间入住过的体型最为庞大的家伙,还带着刺儿,张扬得很,就像……
艾静这个人。
“是不是觉得很不错?”艾静跟着蹲到她身边,顺手撸了把她的头发,“我就不信你真能把这东西都给养死了!”说完话头一转,问道,“上一盆死了多久了?”
卓奚没理会那只在自己头上作乱的爪子,手指细细地研磨着金琥上的白刺,有些心不在焉道:“刚死的,因为忧郁症。”
“噗!我说你能不能别把自己搞得像个神经病一样!”艾静用手掌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头,“说什么忧郁症呢,说个坏根很困难?”
从言语中可以看得出艾静这个人的一些性格,她直爽,开朗,拥着和她的名字完全相反的性子。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连鸿在对待卓奚时不会像旁人一般小心翼翼,艾静这人更甚,她在卓奚面前一向直白,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把一名精神病潜力号给刺激成了精神病号,特别是这名精神病潜力号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她未来丈夫的唯一妹妹,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家庭矛盾的导火索。
她仿佛一点不担心把这导火索给点燃了。
卓奚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可言语上自由奔放是一方面,肢体动作太奔放了可就不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了,比如那只一再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
“你的手……”她慢吞吞地说道。
艾静佯装不明白地问道:“哦?我的手怎么了?”说着,跟玩上瘾似的,又重重拍了拍了她的头。
卓奚二话不说,拉下她的手就要往仙人球上摁。
艾静立刻惊呼:“干嘛呢!我让你敲回来就是了,有必要整得这么凶残么?!”
卓奚停下动作,偏过头问她:“敲回来?”
“嗯!让你敲回来就是了。”说完配合地将脑袋伸过去,一脸大义凛然,“来吧!”
卓奚看着这张离她极尽的面孔。
这个即将成为她的家人和她建立起亲密联系的女人拥有一张雌雄难辨的中性面孔。初见面时,卓奚差点把她认成了男人,不仅仅是因为这张脸,更因为对方平得跟悬崖峭壁似的胸,以及快赶上男性平均身高的高挑身材,这也就算了,对方还留着干练的短发……
她差点就把她认成了小白脸,以为自家老哥一时想不开想基了。
好在这个人虽然身心都男人了一点,但距真正的男人还有着本质的区别,项氏未来继承人的出生还是有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