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不答,顺手捋了捋袍子,又将头上那顶描金乌纱摘了,端正的放在床榻的脚头边,方才应道:“这还能是做什么?臣没地方去,只好借公主这方宝地歇歇。”
才一见面,便又是这般。
高暧红着脸垂下眼去,心中当然知道这是在说笑,却也不自禁的紧张起来,身子向后靠了靠,实则半点也没挪开,又抑制不住乍见他的欢喜,便问道:“你身上的伤怎样了?怎的不在自己房里歇着,却还这时候来找我?若是伤再反复,可怎么好?之前三哥说你带着东厂的人自行去了,却原来就在这里,那他为何要骗我?真是怪了……”
她不住口的问着,秀眉微皱,到后来竟像是自言自语。
徐少卿含笑望着她,勾唇道:“依臣看,公主这一伤竟变得如此健谈,才真是怪了。”
她不由一愣,方才觉察自己一时情急,竟有些失态,扭着身子侧向一边,掩饰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