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没应声,低低地抽噎着。
方才那些话他早有些忘了,许是当初有感而发,又或是只为让那淳安县君死心,并没深想,如今再忆起来,心中却全然是另外一番滋味。
劝人时易,自处时难,世事皆是如此,当日那抚琴自伤之人的心有多痛,他时至今时才终于体会。
可他毕竟不是只会自伤自怜,叹息流泪的女子,男子的秉性便是坚执己念,孜求不止,何况身为帝王?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朕放了你,与他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不对?”高昶缓缓放下手,转头问道。
他双目有些泛红,泪迹未干,虽在凄伤之中,仍旧炯炯地刺人。
高暧与那目光一接,语声便顿住了。
方才那话纯是触景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