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清楚了。”他一字一顿,慢慢地道:“我已下定决心,要断掉对您的这份孽情,从今以後,再无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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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盯著他半晌,眼神深沈难测。言非离不由自主地避过他的目光,深怕刚才凝聚出的勇气会在他这样的注视下烟消云散。
“非离,你说是真心话吗?”北堂傲的语气清清冷冷,带著点审视的意味。
言非离困难地点点头。
他知道他根本做不到,他是在撒谎,他怎麽可能能断掉对门主的这份孽情呢!只是想到那个在战场上失去的孩子,他就痛苦万分,深深觉得他们这样做是错的。如果说离儿是他们意外得来的,那麽那个消失的孩子算什麽?只是他们yù_wàng後的产物吗?那个孩子没有了,对门主来说也许无关痛痒,可是对他,却是锥心一样的痛!所以他不想再错下去了。
北堂傲伸手抚了抚言非离的面庞,沈默半晌,突然笑道:“这样也好!你如果真要断得干净,我们便恢复以前的关系好了。”
说著,放开了拥著他的双手。
离开北堂傲的怀抱,言非离突然感觉一丝凉意。虽然自己话是那麽说,却没想到门主这麽痛快地就接受了,心里不能抑制地泛出一股失望。
果然,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言非离心中苦笑。本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二人间的关系已有了些微的变化。现在才发觉,一切不过是他痴人做梦,门主从来未曾把他放进心里过,自然也不会在乎自己是否拒绝他。门主是何等的高傲,岂会在他面前期求欢愉。
“怎麽了?”北堂傲轻轻帮他拂过额上垂下的黑发,唤回他的神志。
“没有。”言非离强笑道:“门主同意便好。只是……”
“嗯?”
“那个……离儿的事……”言非离忐忑地问。
“这个你放心。”北堂傲笑了笑,“本座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了,风也有点凉,你回屋休息吧!别忘了,你好的越快,越能早点见到离儿。”
言非离听话地回了屋,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北堂傲仍然站在门外的回廊下。黯然了一下,言非离默默地回去了。
北堂傲待他进屋後,向西侧的院门瞥了一眼,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自从知道能够见到离儿,又得到北堂傲的亲口许诺,言非离心情自不再那麽抑郁,反而因为有了盼头,变得精神起来。
秋叶原不知道北堂傲用了什麽方法,但是心药还需心药医,眼见言非离的心病已经好了八成,身上的病自然也好的快了。
如此又过了近一个月,言非离渐渐康复起来,人也胖了点。
北堂傲因与他住在同一个院落,每天都会来看他,但再未提及抱他的话。只是行动间,总会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亲密,让言非离既不能忽视,又不敢肯定。
实际上北堂傲在这里也并不清闲。因为西门越人在战场,这边西门的事情许多都被搁置了。西门越大概是对杜生交代过,有北堂傲在,可以处理的便给他处理了。所以北堂傲最近也一直忙著整顿华城分舵的事物。兼之城里灾民不断涌入,治安与管理都变得混乱许多。
马厩里,北堂傲帮墨雪梳理著鬃毛,大年初二出现的那个身影再次闪现在他背後。
“门主,事情都查清楚了。”那人呈上一份信笺一样的东西。
北堂傲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一扬,那封薄纸便化成粉末,散在了空气中。
那个身影想要退下,却被北堂傲唤住:
“等等!”
那人心中有丝惊异。自己一向都是向门主汇报完事情就走,门主从未当面与他说过话,今天怎麽突然被叫住了。
“门主还有何事吩咐?”
“本座要你去盯一个人。”
“什麽人?”
北堂傲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
北堂傲走进院子里,正看见言非离在慢慢舞著一套剑法,秋叶原和凌青也都在一旁。
“北堂门主。”
“门主。”
看见北堂傲,二人连忙行了礼。言非离气虚微喘的收回剑法,来到北堂傲面前。
“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