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破碎凌乱的房间令人心惊。
在谢云书查过的地方又看了一遍,最后拾起了短剑。入眼剑柄上藤蛇曲致的微凸金字,再没了一贯的平静。
“真的是……寸光……怎么可能……”
几不可闻的自语,惊异的眼睛无意识掠过屋角,停在了卡在剑瓶中的蝴蝶纸鸢,多年前的记忆瞬时贯穿了思维,短剑从掌上滑落,铿然坠地。
紧随的侍从愕然看主人失去了从容,迅速苍白了脸。
“怎么可能……是她……”
心魇
一路飞驰,谢云书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老三,你打算怎么办。”
“调动谢家在扬州所有暗伏的线桩。”眼神阴沉而压抑,潜藏着不顾一切的风暴,“求大哥帮我。”
“你疯了,爹寿诞将至,此时调动必酿大哗,你可想过后果。”
“我管不了那么多。”
闪过一脸惊讶的迎上来的青岚,谢云书咬牙切齿的扔下几个字,转身进了书房。谢曲衡又气又怒的跟了进去,激烈的争吵几乎掀翻了屋宇。
毫不费力的听了一会,青岚越来越心径直去了豢养飞鸽的信苑,大哥摔门去了父亲起居的主苑,不禁团团乱转。
沈淮扬恰好找过来,见他的模样不由奇怪。
“你怎么了?”
“完了完了,谢家要乱了。”终于抓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谢青岚语无伦次。
“怎么回事。”沈淮扬也紧张起来。
“我三哥要在这时候调动全部人手去找人,爹一定会气坏了。”
“找谁?他每天出去私会的那个?”沈淮扬的脸色怪异起来。
“嗯,叶姑娘不知被谁捉走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混帐在这个时候捅乱子,这一屋子的客人……我的天,爹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三哥就惨了。”
“不至于吧。”听着青岚哀号,沈淮扬有些不自在。
“你没看我三哥的样子,简直跟疯了一样……”青岚心有余悸的回忆。“不过我大哥也疯了,是给三哥气的。”
“就为了那个魔女,怎么可能弄到这般地步。”
“就是为了她,你不知道我三哥有多在乎,我从没见过……”渐渐觉出了不对,青岚停下了牢骚,诧异的瞪着对方。“魔女?你怎么知道她……我不记得有告诉你这个。”
“我……听别人说的。”沈淮扬惊觉失言,退了一步。
“是谁?”朋友慌乱的神色加深了怀疑。这件事被父亲列为极密事务,除了家中数人一律禁口,谁敢不守规矩。
疑惑的目光瞧得对方心慌,“我也不记得了,约摸是下人闲谈。”说着就要退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更不可能,谢家治下极严。他本能的追上去要问个清楚,沈淮扬反而用上了轻功疾奔了起来,更显得有鬼。
两人功夫相当,一个拼命逃,一个使劲追,好在谢家的院子曲折深晦,没那么容易让他逃出,几个转折飞入了圆门,青岚眼尖,扬声急唤。
“三哥快拦住他,他知道叶姑娘的事。”
沈淮扬的心倏的沉了下去,眼前出现的人,可不正是寒意凛人的谢云书。
听着青岚结结巴巴的说了事情经过。
冰寒彻骨的目光扫过来,沈淮扬顿时打了个冷颤。平日俊美可亲的世兄忽然变成了陌生人。
他把心一横。“我真的是听下人说的,什么也不知道。”
“哪苑哪房的下人,在何处听闻。”青岚驳过,也是气急。“你倒是说个清楚。”
他直着脖子硬扛,随口胡诌,两人吵了个声震寰宇。
谢云书没理会,轻声吩咐了碧隼一句,不一会两名谢家的守卫腾掠而至,精悍而机警,单膝跪在身前,像两枚钉子钉入地面。
“昨夜沈公子住的客苑是否有人外出。”
其中一名僵了僵。“回三少,无人外出。”
另一人躬身而答。“回三少,沈公子于卯时出,辰时归。”
“确定无误?”
“属下亲眼所见。”
“很好。”谢云书转头对汗如浆出的另一人。“自己去刑堂领罚。”
待两名守卫退了下去,谢云书抬眼盯着沈淮扬。
“请问昨夜沈公子去了哪里。”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被那样冷锐的目光一看,未出口气已虚了半截。
“天都没亮你出去散步,骗鬼啊。”青岚气急败坏的反诘,对朋友的欺瞒愤怒而不解。
“想必沈公子也听说了,昨夜夏初苑的叶姑娘出了事,时间恰巧在卯时至辰时之间,此刻情势紧急,得罪之处务请见谅,改日我再去洛阳向沈世伯负荆请罪。”谢云书淡淡一席话说完,示意青岚禁了声。
沈淮扬窒了窒,梗着喉咙不开口。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