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地包容着我,你也心累了吧。既然我们都累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往后你不会再因为我而累心了。”
听到这些后,唐暮望着朴信的眼神盛满了化不开的怒意,双手紧握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朴信斩钉截铁道,“散了吧!”
“当初说在一起的是你,说不会和我分开的人是你,现在说要散的人也是你,我们这三年来的感情在你的眼里就只是一句话的重量吗?”唐暮失望透顶了。
在感情里,谁认真谁就输了吗?
“对,爱情对我而言是一项奢侈的游戏,我玩不起,我们好聚好散吧!”语气疲惫地说说完后,朴信决绝地转身离去。
“朴信!”
朴信的脚步如注入了铅般沉重地挪不开步伐。
“你要是敢迈出这道门一步,我们彻底玩完了!”唐暮望着他的背影,圆目怒睁道。
他不信朴信会因为他父母的一句话就不顾及他们三年的感情,只要不是不爱,在一起时有什么困难他都愿意陪他去面对。
无论他做了什么,他对他始终是包容的,但包容的限度是有限的。
他第一次说放弃,他会给彼此一个挽留的机会,但如果他还拒绝了他的挽留,他保证以后谁也再无回头的机会。
朴信闻言,身体彻底僵住在原地,在唐暮看不到的地方苦笑了一下,继续迈开步伐离去,狠决的背影前,他早已哭成泪人。
往后他还能找到如唐暮这样有耐心的人呵护他吗?还会有人像他这样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会事先考虑他吗?
看到朴信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唐暮愤怒地将旁边的椅子踹翻在地。
他为他所付出的一切,最终换来的只是一场空。
*****
朴信骗了唐暮,他不是没有勇气和家人坦白,而是他坦白后,同样惨遭父母一顿批。
从小到大他就生性顽皮,没少气他父亲,挨过的棍杖自然也不少。但真正把他父亲惹怒的是性取向这件事。
他父母寻思着他大学毕业了,给他介绍了邻里亲戚家的姑娘,但被朴信拒绝了。
他父母不断地询问理由,心烦意乱的朴信一下子没有忍住,就向父母坦白了。
他父亲知道后,气得坐不住了,走到院子里,翻来翻去,最后翻来了细竹鞭,愤怒地走回屋内,指着朴信就问:“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朴信垂下来脑袋道:“我喜欢男的,我不会娶女人结婚的!”
挥斥在半空中的鞭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朴信的手臂上,倏地,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映在手臂上。
朴信闷不吭声地看着地面,只是皱了皱眉,却不喊疼。
他从小就被打习惯了,等他父亲打完气消后,他们之间的矛盾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了,继而又能和和气气地吃饭说话。
他希望这一次也能如此,只要他们能接受他性取向的事实,只要他能和唐暮在一起,无论被打得有多疼,他也不怕。
“混账东西!大学四年,你读的是什么书?老师教你这个了?好的不学,你居然学玩男人?”
说完,朴父扬手又是一鞭,这次打在朴信的脸上,朴信的右脸颊延至眼角上立马浮现了一条鲜艳的血痕。
朴母见状,一阵揪心,痛得不忍直视,劝道:“儿子,你这样是错的,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的,听妈妈的话,咱们改,好吗?”
“改不了!”朴信耷拉着脑袋道。
就算不是天生的,他也不想改了,唐暮这么好的人他不想错过他。
朴父听后,气得脸都红了,用竹鞭指着朴信,边打边说,“我们含辛茹苦地供了你读了16年的书,你现在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改不改……”
细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比用棍杖打人还疼,朴信被打得脸色都变苍白了,倔强如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朴母心痛地红了眼眶,带着哭腔乞求道:“儿子,咱们改吧……”
朴信倔强地摇摇头,“改不了!”
见他死心不改,朴父更气了,挥着竹鞭,不知轻重地打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朴信没有倒下,朴父却倒下了,被朴信的固执给气倒下的。
朴母忧心忡忡地扶起朴父,顺了顺他的背部道:“别气了,这事情急不得,咱们慢慢来!”
朴父怒瞪着朴信,指着他厉色道:“只要你一天不改,我就不认你这儿子,我没有你这么混账的儿子,滚出我家!”
朴信黯然失色地垂下了脑袋,隐忍住的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眶,哒吧哒吧地地掉到地面上。
他都打完了,为什么还不气消呢?
为什么他们不问问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遍体鳞伤的ròu_tǐ疼痛不及精神上的疼痛。作为不被世俗接受的少数群体,他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