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嘉和路仁,“因为赌,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都是你!”
胡冰突然冲着路海阔大喊着,“如果你一开始不给你的猪朋狗友做担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为了你朋友两肋插刀,可你朋友呢?在背后chā_nǐ两刀,欠的钱没法还了,就跑路,把所有的责任推你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还你猪朋狗友的那些钱,我们就不会没钱,不会去赌……你我就不会染上赌瘾……都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胡冰边哭喊着边打路海阔,头发凌乱不堪,沾着泪水的脸脏兮兮的,活脱脱的就像泼妇。
“是你自己把主意打到你女儿身上的,在说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路海阔怒道。
看到他们狗咬狗,何嘉觉得甚是悲哀。
嫁对了人,便是贤妻;嫁错了人,便是泼妇。对比何美丽和胡冰,何嘉深得体会。
可是,胡冰本不是什么好人,与她沆瀣一气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世界上,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一起。
“都到了这份上,你们吵还有什么意义?”何志勇拍桌怒道。
胡冰和路海阔闻言,即刻闭嘴,沉默了半响,胡冰又死乞白赖地跪在何氏夫妇跟前,惨兮兮哭道:“这些钱我们会还的,只要你们帮我们这次,我会找份工作把每个月的工资还你们,这辈子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好不好?”
何美丽看了一眼何志勇,垂下了脑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帮和不帮,都难以抉择。
路仁看不下去了,痛心而又悲哀,转身上楼。
何嘉看了一眼俞暄然,俞暄然心领神会地跟着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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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们?我们真的知错了,再也不赌了!”
路海阔信誓旦旦地发誓着,见何氏夫妇、何嘉不信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猛砸自己的手,狠狠地、重重地往死里砸,边砸边说,“不赌了,再也不赌了……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而已?你们也不肯给吗?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不会儿,手背被砸得出血了,路海阔依旧不停手。语气之坚决,手劲之狠决似乎让人信服了。
可是光说不做假把式,谁不会?又有几人能做得到?
何志勇和何嘉熟视无睹着。
何美丽看不下去了,起身回了房间,不会儿,何美丽又重新回到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张存折。
胡冰和路海阔看到后,惊喜不已道,“嫂子,谢谢你,这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们一会洗心革面定重新做人的!”
“对对对,我们一定重新做人!”胡冰喜极而泣道。
何嘉看何美丽,对她的行为不悦着:“妈!”
何美丽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胡冰夫妇,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道:“这本存折,是我和老何存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是想着给嘉嘉买套房子做嫁妆的,嫁女儿,做父母的总归要送嫁送得体面一些的,要不然男方家会看不起的,结了婚万一和丈夫闹矛盾了,嘉嘉至少也能有个落脚处。我和老何就只是安分守己的农民,这辈子就只有嘉嘉一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爱。一直希望嘉嘉能嫁个能宠爱她一辈子的人,如果遇不上这样的人,哪怕单身,给她一个家,至少有个累了倦了的避风港。我和老何老了,一辈子就这样过来了,等哪一天动不了了,打算去养老院养老去,指定是不能给嘉嘉添麻烦的。”
何嘉听得眼睛盈满了泪水,她听不得何美丽说这样戳人心窝的话,每个字都是在替她这辈子着想,字字如针戳进她的心。
说到这里时,何美丽红着眼眶看向胡冰,“你到底是多狠的心啊?又是卖女儿,又是抛弃儿子,还恬不知耻地给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
胡冰哭得不能自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
“第一次见到嘉嘉时,她才四个月大,不认生,见到谁都能笑得那么开心,那个眼神好像在乞求着‘收留我吧收留我吧’,那时候我在哭,边哭边想,那么可爱精灵的孩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父母呢?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要她了呢?那时候,我就想着,无论这个孩子被卖过几次,这个孩子我要定了,打算就守着老何和她过一辈子,我要看到她健康平安地成长。”
“孩子现在长大了,用自己的方式成长,长得很好,可这些年她有多辛苦,你应该比我还懂!这是我养大的孩子,你不心疼她,我心疼着呢!”何美丽哭着怒道。只要一想起那些年她的不易,她心痛不已。
那是一个父母真爱孩子才有的心痛。
何美丽很为何嘉自豪,为她的善良,为她的担当,为她的坚强,以及知恩图报的心。
“这卡里有55万,是我和老何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我可以给你们去还债!”
胡冰夫妇闻言,立即喜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