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有些慌,问黄门令应当怎么办。建业朝帝寝方向看了一眼,喃喃道:“陛下染疾,大多不肯宣侍医。这回看来病势汹汹,若再不下令,只好出宫去请丞相了。”话音刚落见两位侍中从宫门上进来,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迎上去,拱手道,“请侍中拿个主意吧,上不令传太医,这样下去怕要贻误了……”
上官照抬手示意他噤声,天子的病情是不能随意议论的,和斛律交换了下眼色,快步穿过前殿进了内寝。
寝台上的少帝烧得脸红红的,神智却很清明。见他们来了,皱眉道:“又不是什么大病,伤风罢了……”
两位侍中不能上前,站在毛毡的另一头努力想分辨,然而不能近观,什么都看不出来。上官照道:“太医令已在庐舍内,臣去传令他入殿为陛下诊治吧。”
扶微因害怕自己的脉象被人分辨出来,初潮过后就不敢随便招侍医了。眼下身上不舒服,心里也很毛躁,情绪变得很不好,不耐烦道:“用不着,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