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大人病了?什么病?可厉害?”漆权玉一听,面色一紧,已经有些坐不住,只是他脸上装得像模像样,心中却是无比悲哀——父亲大人怎么会是重病,父亲大人明明已经被这狗皇帝给设计害死了,如今来说这话,端的是无耻之极!
那使者拍了拍漆权玉的肩膀,摇头叹息了一声又道:“太医看过,这病来势凶猛,只怕有些难治,皇上亲自去看过漆泽钺候爷,候爷只对皇上说了一桩心事,便是要见你。皇上感念漆家上下对帝国有功,如今候爷身体坏了,最后的愿望,自然是要满足的。所以这东线战事虽紧,但是皇上依然特批漆大将军回京一趟。以了老候爷心愿。而候爷乃是我军中旗帜,如今在战时,他老人家重病的消息自然不宜外露,皇上已经下令封锁了这个消息,指派下官秘密前来急召漆大将军回京。”
漆权玉满脸担忧的神色,站起身来,朝着皇城方向拱手躬身道:“谢主隆恩!”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使者道:“请大人稍后片刻,我去收拾一下,即刻上路。”
“漆大将军一片孝心,感天动地,下官便在这里等你。”使者见漆权玉没有半分怀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也顾不得旅途疲劳,只想着这漆权玉早些回京,自己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漆权玉命人备了马车,又备了一些路上的吃食,将军中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铁石宽将军,半个时辰之后,便立即上路了,随他回京的,没有别人,就是他的两位夫人,以及一个赶车的侍卫。
皇上的意思本来就是不许他带兵回京,如今倒好,不仅没有带兵,连侍卫也只有一个,用来充当车夫。这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漆家两位夫人要回京看重病的公公那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两位夫人在军中并无职务,也是来去自如,虽然传言漆家两位夫人出生江湖有些武功,但是两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这在使者眼中,也就是聊胜于无罢了。何况等回了京师,皇上一声令下,便是功夫再高还不是网中鱼儿……
只是他不知道,这车上的两位夫人,放到江湖中,绝对是顶尖的人物,而这位赶车的侍卫不是别人,正是漆权玉的影子护卫,慕长生,若是放到江湖中,便是这个名字,也能吓坏人……(长生兄莫怪小东,让你一代大侠,总是赶车……只是一遇到赶车,小东就想到你老人家,想来也该赶出经验了!)
马车很快便出了铜川城,跟随使者朝着京师飞奔而去,一路上,使者被折腾得厉害,因为漆权玉见父心切,日夜不休的赶路,他一介武将身子骨自然好,倒是这使者本是文官,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却偏偏得了皇命,必须跟随漆权玉回京,避免他在路上动什么手脚!
马车上,连彤问漆权玉:“等到回京,皇帝自然会引你进宫,以权哥哥的意思,我们怎么做?”
“一旦入宫便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了,按照礼制,我在见父亲之前,先要面圣,我想,在此之前,皇上必然会让你三人随我入宫,然后让你们在宣直门外等我,只许我一个人进去,这个时候,皇宫中的影子定然都在暗中注意我,不会顾及到你三人。你三人到我的小院换做宫女太监的衣服,然后立即去孝清宫,将锦荷救出来。然后,在孝清宫放一把大火,引起宫里的注意,你们趁乱往外逃走,而我会迅速逃脱,与你们在城外薄冰河边汇合……”漆权玉道。
“公子爷,皇帝身边的影子不只一个,个个都是好手,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我看,这一次,影子都会照看你这边,太后那边反倒问题不大,两位夫人的武功与你在伯仲之间,要救太后,易如反掌,所以救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两位夫人,我暗中护着你要紧。”慕长生也不回头,可是声音却犹如实质,穿过马车门帘入了三人的耳朵。
“对,我和彤儿去救你女人,你那边危险些,让长生兄呆在你身边我们也放心,毕竟你也说过影子的武功很好,上次就一个鹰面人就让你重伤,我们也不知道皇帝身边到底有几个影子,别到时候把你女人救出来了,结果你倒赔进去了,那不是白搞?”连溪说话依然如故的直接。
漆权玉犹豫了一下道:“便听长生兄的!锦荷便交给你们俩了!”
连彤一笑:“放心,知道你这辈子的幸福都在我们俩身上了!”
漆权玉听连彤这么一说也笑起来:“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溪儿,师妹你也油腔滑调起来。”
三人调笑了一阵,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而过……
不足半月,一行人便入了凤翎皇城,不出意料,使者对漆权玉道:“候爷身体很弱,皇上对他关照有加,已经将他接到皇宫,方便太医随时医治,所以,将军不必回府,直接入宫便好。”
漆权玉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一无所查,应了使者的话:“末将虽然见父心切,但是按照礼制,将官回京,是要先面圣的,父亲大人在宫中更好,我即刻去拜见皇上,然后去看父亲,也省事。”
使者心中抹汗,暗道,漆权玉你还真上道,套子都不用准备你自个儿都会往里面钻,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宫里马车不能进入,于是漆权玉便弃了马车,偕夫人以及一个侍卫进宫去了。使者自然还在引路。
四人入了宫到了宣直门,漆权玉对使者拱手,然后转身对慕长生和连溪连彤道:“两位夫人以及侍卫无官无爵,不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