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一说,小伙子也凑过脑袋,我嘀嘀咕咕的连比划带手势的说了几句,其实这东西不难,有时候也就一句话的工夫,给你点破了这个结,这东西就算是破了。
小伙子一听好像是恍然大悟,按我说的一弄,稀里哗啦的一阵,嘿嘿,这九连环居然就开了。
这一对小情侣乐的哈哈笑,有这两句话的交情,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那小伙子说李迅,他女朋友叫陆云淼,两个人都是在柳州上大学的,这趁着快要暑假的工夫,回家去看看,手里的九连环其实就是为了路上消遣时间的玩意,没想到这刚上火车就给解开了。
李迅说着,从兜里又摸出几个小玩意,凹凸不平,不方不圆的,大大小小都有,望着一个东西我看的忽然有点儿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瞅见过,但这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了。
李迅笑着问我,“这东西见过吗,听说比这九连环难解多了,要不要试试!”
我瞅着那些东西,忍不住还是拿过来一个摆弄了几下,其实现在想想,我现在最需要的也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这一路上要尽量的少睡觉,这干坐着谁也不敢说不困,没准出不了这柳州城就给睡过去了,手里有了这么个东西,正好消遣一下,挡挡困意。
手里的东西一摆弄,我就有点儿懵了,虽然不敢说这东西多么难,但和那九连环绝对不是一个套路,最先接触的东西总是新鲜的,摆弄了几下也没摸出个门道,心里正着急呢,也没怎么注意,不经意的往旁边瞅了一眼,我冷不丁的一个激灵,那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一双眼正直勾勾的望着我....手里的东西。
“小伙子,这东西....玩的溜吗?”老头儿笑mī_mī的瞅着我,眼神儿里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就像是一个长者对着个后生娃子一样。
我摇了摇脑袋,笑道,“这东西还是第一次见,没碰过,还没摸着门道呢!”
老头儿点了点头,“这东西...其实和那九连环一个道理,说难,它就难,说简单....其实它也简单的很,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摸出这个门道!”
“那大爷...这里面的门道,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啊!”后面的李迅听见老头儿跟我说话,插了一句嘴,老头儿笑着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的玩意,我就不搀和了,你们好好玩吧!”
老头儿没再说什么,一直在一边儿望着,我埋头在那摆弄着这怪东西,后面的李迅和他的女友也在弄着,这一摆弄,居然就入了神儿,等我恍然醒过来的时候,火车外面的天儿,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车上的人大部分已经睡了,后面的一对小情侣也早就相互依偎着睡着了,我扭头瞅了那个老头儿一眼,这老人家的依旧是瞅着我,精神头儿还好得很。
见我手里的东西停下来了,老头儿笑了笑,“小伙子,这东西还没找着门道儿?”
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无奈的点点头,“没办法,脑子笨,嘿嘿!”
”大爷,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玩儿,你倒是给指教指教!”我笑嘻嘻的递过去。
老头儿瞅着我手里的东西,略微的愣了一下,“这东西其实很好弄,你也就差上那么一丁点儿了,你瞅着,这东西关键就在这....”
老头儿伸过去一只手,接了过去,掌心未动,五个手指头摸摸索索的动了两下,我还没看出这里面的门道到底是什么,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这玩意居然给开了。
外行看的是热闹,这内行看的就是门道,老头儿一出手,这几秒钟的工夫就解开了这东西,看的我也是目瞪口呆,老头儿笑了笑,把东西递给我,“天儿不早了,赶紧睡会吧,别为了个玩意儿弄得没了精神!”
我点了点头,接过这东西,老头儿转而斜躺在一边儿,眯着眼,我回头扫了一眼车里的情况,整个车厢里几乎都睡了,这天儿应该已经到了深夜。
别人敢睡得踏实,可是我可不敢闭眼,回想着刚才老头儿手上的那几手工夫,莫名的一股熟悉感,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脑子往往是最清楚的时候,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老瘸子,当初他开西房锁的时候,手上也就是摸索了几下,门就开了,这手艺,可是出奇的相似。
望着手里的玩意,解开了一看,其实也就是一堆长木块,说难其实不难,但要是摸不着那个门道,恐怕你就是想破脑壳子都解不开。
我回头扫了一眼车厢,整车的人几乎都睡着了,车厢里开始还有几声呼噜声,可是没一会,就连呼噜声都没了,一时间冷冷清清的,其实这种环境下,能睡上一觉也是一种福气,可是我.....却得硬撑下去。
一直死撑了老半天,我歪着脑袋望了一眼旁边儿人的手表,居然才两点多,在这种冷冷清清的环境下,其实人是最容易犯困的,撑到现在,我感觉上下两个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不吃不喝我还能撑几天,可是要一直不睡,我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斜靠在座位上,两个眼皮子底下已经有点儿朦胧了,这睡意来了,挡都挡不住,朦朦胧胧的,我就感觉这车厢开始摇晃起来了,这种感觉像是地震了,对,就是地震了,我心里忽然很着急,恍然间好像就精神了,我这好不容易坐上回家的火车,居然还能赶上地震,真还是邪门了!
这种左右摇晃的感觉越来越烈,车上的人也开始意识到地震来了,一时间车厢内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