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台阶,至于下不下,梁冰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些奉命守住天宫阁露台出口的侍卫,瞧见梁冰连皇上都敢顶撞,更何况还是抱着太后去求医,一时间也不敢阻拦梁冰的去路,纷纷向后退了一大步,将路给梁冰让开,待得梁冰领着一干人等走后,这才又将路口重新堵住。
梁冰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梁诣博脸色难看之极,额头上暴露的青筋,好像下一秒就会突破头皮直接显露出一样,他紧攥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望着梁冰消失的出口,眼中光芒一闪,作出了一个决定。
“小姐慢点,当心摔着。”小萱和小穗纵使平日和梁冰相处的多好,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敢说太多,就连这句关心的话,都不敢说的太大声,只能紧张的跟在梁冰身后,做好梁冰摔倒搀扶的准备。
梁冰臂力不比常人,哪怕抱着谢宛倩下楼的速度依旧极快,她此刻心里恨不得一步当作十步,更加恨不得能一瞬间到达凤仪宫。
喘着气梁冰踏下最后一阶台阶,她一出现守在门口的侍卫噗通跪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露台上发生的事,一个个低着个头,连看都不敢看梁冰,生怕触了梁冰的霉头。
“娘娘,轿子备好了,这!”冯建喜握着拂尘猛地一敲轿前小太监的头,急忙忙道:“还不快把轿子落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快快快!”
“给本宫用最快的速度会凤仪宫!”梁冰抱着谢宛倩在轿子内坐下,下一瞬就感觉到轿子在平地飞奔,晃荡了两下稳住了身形,又将谢宛倩搂的更紧,脸颊贴在谢宛倩脸侧,哽咽着喃喃低语:“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本就短的路程,又有梁冰那番吩咐,小太监们哪里干怠慢,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轿子稳当当的停在了凤仪宫宫门外,梁冰刚出轿子,正抱着谢宛倩走向宫门,不远处一胡须花白,穿着朝服的老头,被一小太监拉扯着向着梁冰跑来。
“太,太,太医……”小太监喘着气,愣是说不出下一句,嗓子里干疼的,就连吞口水都费劲,急的只能一手拉着太医,一手不停的朝太医指指点点。
“太医快,随我来!”方洛璃朝小太监递去一个眼神,握住太医手腕,急忙忙的追上梁冰,还趁着这空档,大致的跟太医说明了一下情况,听的太医心肝直颤,本就有些浑浊的眼睛,更加的浑浊了,临踏进梁冰的寝殿,还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等梁冰将谢宛倩放在床上,太医不敢有半点带忙,不用梁冰出声,立刻迎了上去,撸起谢宛倩的一手,伸出三根手指探在谢宛倩脉搏上,蹙着眉捋着胡须,还没等他捋到胡尾,脸色瞬间大变,整个人瞬间弹开,噗通一下跪在梁冰面前,额头紧贴着地面:“皇,皇后娘娘,微臣……微臣……”
“快说!”
“是是是!”梁冰一声暴喝,吓得太医一阵哆嗦,暗自捏了一把汗,提心吊胆硬着头皮道:“据脉相所得,太后这症状,与先帝一般无二,这怕是要……随先帝去了……”
“放屁!”梁冰一把抓住太医衣领,将太医从地上给提了起来:“连中毒都瞧不出来,你这太医要来何用!”
猛地一撒手,太医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臣医术浅薄,实,实在是……”
“滚!”梁冰爆喝,眼眶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狰狞显露,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
花麽麽,方洛璃甚至小萱小穗,一个个想都不想的就跪了下来,平日里那么好相处的人,这变化之大,让她们都像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统统给本宫滚!”梁冰一脚踹翻了床头的矮凳,啪的一声吓得在场人又是一颤,一个个撑着地面向后爬退了几步,跟着站起,猫着腰,鱼贯退出。
梁冰的寝殿外站满了太监宫女,看着太医和平日里地位之高的方洛璃等人被赶了出来,吓得连忙跪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着头,谁也不敢多嘴询问,齐刷刷的看向方洛璃,却见方洛璃脸上布满了担忧和惧怕,于是纷纷按捺住心中的疑问,老老实实的低下头。
“老臣,老臣这就回,这就回太医院!与众太医探讨寻方,必当竭尽所能!竭尽所能!”太医对着方洛璃和花麽麽作了作揖,转身时抬袖擦了擦,早已布满额头的汗水。
“怎么办?小姐这个样子,会不会……”小穗拉着小萱不安的问,脚下踌躇着想要再次推门而入。
“别去。”方洛璃一把将小穗给拉了回来,慎重的摇了摇头:“小姐这个样子谁去都没用,除非太后能醒过来……”
“太后中的毒,太医都查探不出口,还能……”小萱说着捂住了嘴,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会的!一定会!”花麽麽脸色虽然惨白,但这话却说的铿锵有力,惹得三人瞬间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向着三人凑近了些,左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警惕什么:“那日此刻一事可还记得?”
看着三人神情一凝,花麽麽继续道:“方才太医所言,太后的症状与先帝一般无二,可先帝去时可是突然就去了,谁也没有预料到,与太后这番昏迷,实属两个概念,显然这幕后之人另有所图,这毒虽下了,理应也不该致命。”
沉思中是一番沉默,方洛璃把这念头在脑中一过,对着花麽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