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躺在床上讲故事,双双睡去。连大魔头推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见。

大魔头瞪着大眼睛呆愣了好半响,才哭笑不得把睡得歪歪扭扭的娘俩给抱正,让她们睡得舒服些。刚才柳被众人灌酒时,不小心瞧见拿来做菜的米糟,猛吐一番后,昏了。这才让他捡了个大便宜,正乐着呢!冷眼瞪退那喝得酩酊大醉,仍然想来闹洞房的众人,回到新房迎接他的居然是这副光景。亲了熟睡中的新娘子一记,从今晚开始,这个小女人将是自己的妻。

“娘,我要睡觉。”小杰迷迷糊糊地走进新房,谁让这屋子是他昨夜以前一直和娘亲一起住的里屋。

大魔头瞪着酒味正浓的小家伙,他啥时候喝的酒,他怎没注意到。一身的酒气味,熏着熟睡中的二人可不好。无可奈何,只好提着他到一楼的澡房,跑去厨房提了两大桶热水回来,给他小家伙洗澡。小杰一身干爽之后,趴在大魔头的怀里浓浓睡去,是熟悉的味道。而此时,已是半夜时分,结果,柳和大魔头的新婚之夜变成一家人在新床上勾勾缠。

魏叔和赫连云在二楼屋顶的小平台上继续拼酒,这是娃儿当初特意弄的,说是夏天时赏月赏星星用得着。底下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老爷们玩着小游戏,谈笑着继续喝酒,女人们则聚在一块聊天,怀里抱着熟睡中的孩子。虽是初春,夜里有着冷意,但因院子里燃着火堆,倒也没多冷。他俩居高临下,自然将刚才大魔头偷偷摸摸跑去厨房提水的模样尽收眼底,心里直逗乐,看来他们的新婚之夜是泡汤了,不枉他刚才悄悄灌了小家伙一小杯酒。婕儿则是赫连昱那老家伙的杰作。虽不知新房内发生何事,但有小心肝缠着,那俩人就休想洞房。不让闹洞房是吧!损招多着呢!

“柳和大魔头若是知道,你就该担心自个的身家性命。百辰!”赫连云醉眼蒙蒙地笑着。

“怕啥!娃儿会护着我。”魏叔一时不察,接着赫连云的话儿说下去。

“他们暗地里出手,小妹不一定会知道。”赫连云说着说着,有些睡意,靠着身边的魏叔嘀咕着。

“想神不知鬼不觉动我,没门!”魏叔冷哼着,觉得肩膀有些重,这才察觉赫连云居然将他的大脑袋搁他的肩膀上,脸刹地红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干的好事?

“喂,赫连云,快起来!”魏叔推着赫连云的大脑袋,他居然得寸进尺,连手都缠了过来。

“再不放开,我要生气了。”魏叔心里有些慌乱。

“百辰,不要丢下我!”赫连云其实已经醉了,喃喃自语。眼角两滴泪珠儿滑落,酒后吐心声,他心底的恐惧表露无余。

“笨蛋!你缠得那么紧,甩都甩不掉。”魏叔的心听到此言后定了下来,小声地骂了一句,嘴角微扬,抬起右手搂住这个始终对他契而不舍,不离不弃的人。

熟睡中的赫连云笑了。魏叔吓了一跳,见他仍在熟睡中,才舒了一口气,盯着赫连云纯真如稚童的睡脸发呆。

“爷爷,你不打算棒打鸳鸯?”赫连雨往嘴里丢了颗花生,指着那藏在屋顶暗处的两条身影,笑嘻嘻地说道。

“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不如扶我回房睡觉去,我都七老八十了,熬不了夜。”赫连昱给了呵呵笑的小孙子一记响头。上官和瑞小子早就拖着自个的媳妇回房睡觉去,只有他刚才不放心那屋顶的两个大笨蛋,才会在院子里呆到现在。真是笨到家,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在喝酒呢,稍抬头就能看见模糊的暗影,不会另找个隐蔽的地儿说话去。

“爷爷,你根本是乐见其成。大哥跟着他们一块生活,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赫连雨没好气的说道。这个笨蛋大哥终于不用孤家寡人过一生,也许这份恋情终究不能公之于众,却在家人的理解支持下两情相守。

“那又如何?你若想像你大哥一样,我可以成全你。”赫连昱对着小孙子吹胡子瞪眼睛。

“别别别,我对我自个的媳妇满意的很,不想换。”赫连雨连连摆手,扶着自个的爷爷回到早先安排的里屋睡觉去。

魏叔在屋顶自然将那祖孙俩的话听进耳里,这俩人根本是存心让他听见的,轻拧着赫连云的鼻梁,嘀咕着:“有着那么好的家人,干嘛偏偏看上我。”

“百辰!”赫连云咕哝着,从魏叔的肩膀滑落,想是睡得不舒服。

魏叔叹气,一把捞起赫连云,一个翻跃从平台下的窗口回房,再呆下去,这家伙非生病不可。

生活依旧

四年后,春暖花开的季节,彩蝶满田野而飞。

林婕家的小院里,挤着一群苏村的村民,大伙儿伸长脖子,瞧着这次的庞然大物,与以前那些小小的东西不同。这几年,村里闲时不再是三五成群聚一块儿东家长西家短的搬弄是非。而是聚在六叔家后面,三年前新起的大院子里,边干活边聊天,以补贴家用。这两年,村里的老宅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被修善或是推倒重建。

“小妹,这个真能把谷子与杂物分开?”六叔小心翼翼地摸着刚刚合成的风柜,半信半疑。

“六叔,还没试过呢!也不知道成不成!”林婕与大魔头相视一笑。这几年,大魔头和柳儿终于寻着自己想做的事儿,那就是把机关的功用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个世界的农具较为落后,还是一把锄头一把铲,一头毛驴拉着车子跑的时代。新婚那一年,六叔硬是拽着她全家去开荒种田,她才注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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