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陌生,她的眼里没有光彩,整个人也蔫蔫的,和那个让韩欣远一瞬间就动了心的那个季晨离好像是两个人,韩欣远想,看吧,季晨离果然不爱明烺了,在明烺身边就变成了这样让人厌烦的样子,完全找不到她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了。
韩欣远想,明烺果然不会爱人啊。
慈善晚宴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不过是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交际罢了,真正需要救助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场宴会上,而捐钱的人也不会关心他们的钱究竟用到了哪里,表面看过去个个都是一脸的体面,暗处的那些涌动季晨离看不清,她也不需要看清,反正这些人的世界和她终究毫无关系,不小心闯进去了,总得退出来。
慈善晚会结束,季晨离照样和世界脱了轨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事浇浇花逗逗鸟,只是那鸟蠢得很,怎么教都教不会,学来学去只会三个字:“蠢东西。”
明烺也照旧把季晨离的生活照料得妥妥帖帖,虽然这些日子有些忙,但每日按时上下班,到点走人,碰到了急事,一律让助理推给明艳去负责。
“明总,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明烺淡淡道,“明艳是公司副总,早晚要接手明氏,这些事该让她知道。”明烺和明艳吵架归吵架,到底是自家人,连自家人都不放心,还有谁好放心的?再说还有许璐洋帮忙呢,能出什么大篓子。
相处得久了,大概是明烺的诚意有几分打动季晨离,季晨离对待明烺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每天晚饭的时候会聊几句,明烺过了那么久才学会了和人聊天,她最近常去西巷那边考察,和季晨离说些西巷的市井琐事,比如街角有个小摊,煎饼果子特别好吃,饼皮又脆又劲道,是西巷一绝,说得季晨离口水直流。
“下次带你去吃。”明烺道。
季晨离听了,咽了嘴里的口水,失了兴趣,“你不如把他叫到这来给我做。”
“你也该出去走走。”
“懒得动。”
懒得说话,懒得动,不是明烺手艺好,估计连饭都懒得吃,再这么懒下去,人都该废了。明烺知道季晨离这是在消极抵抗,可抵抗着抵抗着,至少有了好转不是?至少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你最近怎么老往西巷跑?”季晨离等明烺收拾了桌子,把冰好的焦糖布丁端上桌,用勺子剜了一口进嘴里,鸡蛋的香气四溢,吃到好吃的东西总是享受,她窝在椅子里,半眯着眼陶醉的模样,跟冬日午后晒太阳的猫儿似的,看得明烺也满足起来。
“西巷那块地正在招标,还在观望。”
“说起来,我记得上辈子,西巷那地方好像七年后才刚刚开始开发吧,怎么现在这么早就规划了?”
这是季晨离第一次跟明烺这么平和地聊起上辈子,明烺把它视为冰雪消融的讯号,眼里有点动容,强压下来,“你也知道,这个时空很多事都不一样了,西巷地处几个商区交汇,又临s市最近,只要动起来,价值会是现在的十倍不止……”
这些事季晨离不愿意听,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明烺叹口气,把餐厅厨房收拾干净,也回了她的卧室。
白天时间不够,只好挤出晚上的时间来凑,季晨离有时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看到明烺房里亮着灯,大约真的是个大案子,需要她这样费心。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韩欣远照样拍自己的戏,有空了就和屈和风明艳聚聚,不过韩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韩家无人,韩欣远也开始淡出娱乐圈,放更多的精力在韩家的公司上,她和明烺是师姐妹,比不上明烺,至少比明艳强点,上手速度很快,一上手解决了两个案子,把这一季度的营业额一下拉高了百分之十,董事会那些人精都忍不住赞叹果然虎父无犬子,韩父死得早,可女儿真是有出息。
屈和风和明艳韩欣远的聚会频繁起来,不过不是滑雪就是冲浪,总之三人在一起不谈正事,屈和风的父亲无数次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你瞧瞧明家的两个丫头,再瞧瞧韩家的丫头!三个丫头片子哪个不比你强?你有她们一半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争不过你小叔!”
屈和风面上没脸没皮笑嘻嘻,手里搂着个看起来就十八九岁的姑娘,那手在人家白花花的大腿上乱摸,都快伸到人家大腿根去了,惹得姑娘一阵娇笑,这才翘着二郎腿道:“父亲,屈家这不是有你顶着么?说句大不敬的,就您这体格,等我接手只怕还有四五十年呢,阿雯,没看我父亲发火了?去,陪陪他老人家。”
“你!”屈大被儿子气得吐血,“你这个逆子!”
屈和风不屑,“都什么年代了还逆子呢,真当自己再拍古装剧呢?”说着鼻子就往人小姑娘脖子里嗅。
他玩得太过火,把屈老爷子都惊动了,找他谈了一次,屈和风尊敬自己爷爷,在爷爷面前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样,乖得不得了。
“你最近玩得过了。”屈老爷子手上把玩着屈和风从韩家带回来的玉佩,慢慢开口道。屈老爷子早年也是个有本事的,不怒自威,八九十的人了,穿着身纯白的长衫,仙风道骨,屈和风对着他爷爷,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你有志气,可明家树大根深,你这一次摊子铺得太大,明烺是个不能低估的对手,就是她父亲当年和她一般大的时候都没有她的城府深,和风,莫要轻敌。”
“爷爷,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