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我不演——”

第7章人是会变的

上一世季晨离能接到这部戏其实有点误打误撞的意思,这戏是明烺为韩欣远度身定制的,剧本由炙手可热的金牌编剧精心打磨三年才最终得以成型,小众的边缘类题材,明烺亲自担任制片人,铁定赔本的电影,就是奔着拿奖去的,结果韩欣远看了剧本之后和明烺大吵一架拒绝出演,最后才便宜了季晨离。

“我不演!”季晨离打翻明烺手里的剧本还不够,气急败坏地过去踩了好几脚,“你去找韩欣远!或者找你们公司的随便什么演员!为什么非得找我!”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狠厉地盯着明烺,甚至能想象出上一世明烺把这个剧本送到韩欣远面前时,韩欣远也是自己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表情,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有一天季晨离竟然能在明烺的面前气急败坏。

有些东西你想要的时候求也求不来,不想要的时候她却偏偏往你的面前蹭。

明烺看了季晨离一会儿,弯腰拾起被踩破了封面的剧本,“季晨离,你在害怕什么?”

季晨离靠着墙壁,双眼发红,不作声。

“从结婚那天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季晨离,你在害怕什么。”明烺把剧本扔在桌上,一步一步地靠近季晨离,她的脚尖碰着季晨离的脚尖,甚至一条腿插进季晨离的双腿空隙里,距离太近,说话的热气全喷在季晨离的脸上,“或者说,你究竟是谁。”

季晨离心中一凛,眯起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烺没回答,她的目光在季晨离脸上流连,最后一歪头,亲上了那对薄唇。

季晨离和明烺接吻的次数,从前世到今生,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而且这些吻都能找到各式各样不得不发生的理由,通常还是季晨离主动,所以第一次,当明烺主动来吻自己,季晨离的脑子嗡的一声懵了。

和记忆里相同的熟悉味道,带着点青涩,等明烺不甚熟练地把舌头伸进来,季晨离终于回神,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去,明烺吃痛,捂着嘴退后好几步,神情阴鹜地打量季晨离,她放下捂着嘴的手,嘴角边还有一点血迹。

季晨离深吸一口气上前,毫不犹豫地给了明烺一耳光,清脆响亮的一声啪,在寂静的客厅里尤为明显,“明烺,你真恶心。”

这个耳光力道不轻,明烺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浮起一片鲜红的掌印,她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脸,竟然神情怪异地笑出了声,“你不看看剧本么?”

“我说了我不演。”

明烺退后坐在沙发里,平静道:“你不演,明天我就让人把那所孤儿院铲成平地。”

季晨离瞳孔收缩,“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明烺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我的卑鄙,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么?”

季晨离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忍住往明烺好看的右脸也来一巴掌的冲动,等到过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她才睁开眼,脸上堆着假笑,拿起那沓破烂的剧本,“好,我演。”

“不过我有个条件。”她又道。

明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拿什么跟我提条件?”

季晨离冷笑,“明烺,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这部戏你爱找谁演找谁演,至于孤儿院,那地方风雨飘摇了几十年,被你铲去了也是那些孤儿的命,他们和我非亲非故,你只管去铲,铲完了我在边上给你鼓掌叫好,说到做到!”

明烺看着季晨离,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观察出她话里的几分真实性,半晌才道:“你说。”

“和我离婚。”

“不行。”明烺拒绝得干脆利落。

季晨离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把剧本撕成两半,“走吧,明总裁,你不是向来一言九鼎么?”

明烺坐在沙发里不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季晨离以为她入定了的时候,她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疲惫道:“你赢了,季晨离。”

季晨离愣了一下,没听懂明烺话里的意思。

“你赢了,我答应你,拍完这部戏就离婚。”

幸福来得太突然,季晨离有点不可置信,试探性的问道:“真的?”

明烺垂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不是你说的么?我向来一言九鼎。”

她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四周都是棱角分明的家具,房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季晨离突然有点心疼。

这个女人,季晨离爱了整整十年,呵护了整整十年,曾经看到她手上不小心划破的一道口子季晨离都得心疼得半死,就算后来梦碎了清醒了,付出了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回来就收回来。

不收回来又能怎么办呢?十年,就是块石头,整天放在心口上捂着也该捂热了,偏明烺的心比石头还硬还冷,季晨离没把她焐热,她反倒把季晨离跟着一块冻得冰凉。

和明烺在一起的最后几年,季晨离酗酒成瘾,偌大的明家本宅,明烺不经常光顾,后来就成了季晨离喝酒的大本营,别人酒后吐真言,一般说完就忘了,可季晨离不,她喝得越醉,醒来之后记得越清楚。

那次季晨离喝醉了,抱着明烺的胳膊哀求,“明烺,明小姐,明大总裁,我这么爱你,你可怜可怜我,也爱我一点点好不好?只要一点点,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明烺怎么说的?

明烺说:“我没求着你爱我。”

于是季晨离连那么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奢望都没了,说来这部电影名字倒取得贴切,《遥不可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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