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而为吧,不过只怕三分之二的胃都得切除……”
离病床遥远的门虚掩着,门外是两个人的小声交谈,季晨离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只听了个大概,似乎是讨论她的病情的,不过她自己并不十分在意。
季晨离这辈子活得邋遢,无父无母,唯一的朋友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和世界仅存的联系怕只剩一个明烺,如今也早已变得可有可无,死还是活,对她来说不过就是能不能动的区别。
季晨离厌恶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坐起身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明烺和医生一前一后走进来,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你干什么?”明烺皱着眉问。
季晨离的印象里,这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时少有眉头舒展的时候,永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看她们俩哪像是领了证的合法伴侣,誓不两立的仇人还差不多。
“回家。”季晨离道,“我不住院。”
明烺挡在她面前,“不行。”
季晨离抬眼看她。
她们俩差不多的个子,季晨离比明烺稍微矮了那么一公分,针锋相对,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