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姑且信你一回。”
陈明明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踏湿一片,正当她以为自己过关时,莫道峰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你把这个吃了,我就放了你。”
鹰钩鼻垂在她脸上空,阴狠的眼睛此时正一丝不错的盯着她,陈明明心里咯噔一声,还是把话问出了口:“这是什么?”
“不过是个小蛊虫罢了。只要你每个月来找我要一次解药,便没有大碍。”
陈明明闭上眼,咬牙吞下蛊虫,登时腹部大痛,汗涔涔的手抓到莫道峰的衣角,咬牙切齿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
莫道峰冷笑一声,转身走了。他走后,一个身形健壮的人裹着夜行衣,轻而易举的踏入暗室,把她带了出去。陈明明闭眼前,只来得及看见此人光秃秃的大脑门。
“主子,要不要去追?”
“不必。”莫道峰拦住他,陈明明的话,他已经信了七八成了,一来是毒誓的作用,二来是因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倒不如放她回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些什么别的消息。
更何况,刚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这蛊虫是母的,另有一公蛊虫在他手里,只要这蛊毒一日不解,他便轻易地就能找到陈明明。换句话说,蛊虫一下,相当于在陈明明身上装了定位系统。无论何时,他都能知道她的准确位置。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要养精蓄锐,说不定下次陈明明再见他时,还得叫他一句教主呢。
想到这,他桀桀笑起来,阴森的声音充满暗室,叫人无端头皮发麻。
“你爹是陈厚?”高止行把陈明明放到路边的大石头上,焦急问出声。
陈明明快要疼晕过去,哪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再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啊,虽然她心里已经确定了。
她翻了个白眼给他,算作是答案。
“这么疼吗?”高止行有些不理解,想到陈明明还是个娇娇的小姑娘,甚至很有可能是陈厚的小姑娘,语气顿时放软下来。
“那好吧,我问个简单点的,陈厚是你爹吗?”
……敲里吗,这俩有区别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嘤,听报告听到吐。终于到周末了。
谢谢顾繁缕小天使的十瓶营养液,哈哈暗戳戳点进你专栏才知道路人甲是你哦~~
周末愉快!
☆、当教主
“嘿嘿。”他好像也看出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头笑了。陈明明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现在是笑的时候吗?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处境?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高止行此时才察觉出事态的紧急,赶紧背起她一鼓作气往镇上的医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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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回来了吗?”
碧池和黑三一起跪在地上,月光洒下一地银灰,诸葛璟歪在床边,漫不经心的翻动医书。
黑三看了看倒置的医书,无声笑了。碧池瞪他一眼,腹诽道:到底救好没救好,你说句话啊。
黑三没理她,兀自笑着。见诸葛璟眉峰渐渐蹙起,心道不妙,赶紧回话:“救出来了。高止行把莫府摸得很清楚,属下告诉他陈姑娘的身世,他便急不可耐的去了。”
“真是忠心。”诸葛璟冷笑一声,眉头松了下去。
黑三吁了口气,嘿嘿笑道:“主子怎么知道高止行清楚莫府的地形?”
“对啊,高止行怎么会清楚莫府的地形?”碧池跟着小声问道。
诸葛璟不置可否的挑起唇角,高止行为什么会清楚莫道峰家的地形?
算起来都是陈年老事了……
“哪来那么多问题,明天一应事务都布置好了吗?”诸葛璟啪的一下合上书,砸到黑三脸上。理理衣袖站起来在屋里踱步。
提起这事,黑三霎时正经起来,叩首回道:“一切都按主子说的弄好了。只是……您真的要以身犯险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诸葛璟摩挲着小指,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既然没事,就都退下吧。”
碧池怯怯的看了眼诸葛璟,心里情绪来回翻涌。主子今天这意思,到底是让她接着保护陈姑娘,还是撤回人手一心跟着百里长风?
黑三看她犹犹豫豫不敢起身,不屑的嗤了一声,替她问出口:“主子,碧池接下来做什么?”
诸葛璟叹了口气:“接着盯着陈明明罢,那丫头是个能惹事的。”
“是。”碧池得了任务,心立马放回肚子里。同时不由暗暗咋舌:主子这是真上心了,瞧瞧这语气,真是能气死她们这些在刀尖上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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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的,镇上的医馆哪里会开门,高止行挨家挨户的拍门,最后仍然是失望而归。
“娘的,惹恼了老子砸门进去!”他气的跳脚,站在街尾骂骂咧咧,声音响彻街道,络腮胡子被喷出的鼻息吹得塌下去。
“你小点声。”陈明明使出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