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的人命不长。”
“不聪明的人命更不会长。”
“呵…”耶律硕轻笑出声。望着萧清的目光中竟透出一丝愉悦。
“只是本王没想到你竟那么快便发现了不对,并让人找出了火‘药’的位置。若不是你的阻拦,我们的行动会更加顺利,也不会损失那么多的人,真是遗憾。”
萧清面无表情,“损失的是凌千羽的人,关你何事?岸上的大多数人都是他的暗卫,你几乎没有损失一兵一卒,有何遗憾?”
“你怎么知道本王未损失一兵一卒?说不定本王因损失了太多手下现在来找你算账呢?”
萧清眉梢微蹙,瞧他,“你若真损失了很多手下,还有闲心在这里跟我扯淡?你脑子‘抽’‘抽’了?”
这小子,嘴巴忒毒…耶律硕暗恨。
“你与那人是怎么回事?”耶律硕忽然开口,语气莫名。
那人?
萧清眸光微闪?这家伙难道认识僵尸男?或者是与男人有什么渊源?否则为何不称他为大祁帝君或者无极帝?
“你想问什么?”
那人一向不与人亲近,高傲的连有人靠近他三丈之内都会被他无情赐死。更遑论他会主动接近一个男人,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耶律硕只是望着少年漆黑的眸子,却没有开口。
“咳咳…”萧清忽然轻咳,清淡的眉梢微微蹙起,脸‘色’泛出不正常的白。
帝都长陵白天与夜晚温差较大,她穿着湿透了的衣服吹了一晚上的凉风。再加上今晚他四处奔‘波’受了伤,果然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望着少年有些难看的脸‘色’,耶律硕眉梢微蹙,“你…”
“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给老子滚蛋!
耶律硕脸‘色’一沉,“本王…”
“好走不送。”萧清毫无情绪的声音打断他。
男人眉梢一挑,“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快点消失?”
“不是希望,巴不得。”
耶律硕脸‘色’更‘阴’沉,望着萧清的目光宛如暴风雨。
“这是下个月的解‘药’,不要给本王耍心思,否则你会后悔的。”将一个黑‘色’‘药’瓶搁在桌上,耶律硕缓缓起身。
“还有这个,可以治疗你的脚伤。”再次放下一个蓝‘色’瓶子。
萧清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开口。
“既然那人已经答应许你三品刑部副掌史一职,你便安生待在那里,若有什么指示本王会命人与你接触。”
萧清面无表情。
耶律硕望了眼一动不动坐在那的少年,身影一闪,便无声离去。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萧清淡淡瞥了眼桌上的蓝‘色’瓶子,拿在手中起身,窗户一开手一挥,将‘药’瓶扔到了窗外,“噔”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关上窗户,走到‘床’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倒头便沉沉睡了下去。
窗外,一抹瘦弱身影缓缓走出,拾起地上的瓶子放入袖中,望了眼屋内,发现已无动静后,才轻声地离开。
李小力走出萧清的院子,将袖中的‘药’瓶拿出来,放入鼻尖。
漠北上好的金创‘药’。
少年眸光微闪,脸上看不出情绪。
刚刚从屋内出来的男人,是耶律硕。想起他瞥向他所在‘阴’影处的眼神,张狂地又透出势在必得的模样,李小力心渐渐下沉。
望着面前湖水,淡淡将‘药’瓶扔了进去,湖面发出“咚”的细微声。
遂不再停留,转身朝别院走去。
少年神‘色’冰冷。
那‘女’人…有事隐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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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沐府。
沐轻尘的院中。
“你说,后来跟丢了?”
屋内,一身黑衣的悠单膝跪地,朝桌前的沐轻尘汇报夜晚的情况。
“是,属下本来跟着萧公子去了落霞湖东面的小丘上,萧公子发现丘上有人,便伏在‘阴’影处没有再靠前。却不想还是被人发现,千钧一发时属下正要上前解救萧公子,却不想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掠起萧公子瞬间便没了踪影,那速度是属下远远不及,怕这世上也无几人可比。属下回神后,面前已经没了萧公子的身影,属下怕被丘上之人发现,便也迅速离开了小丘。”
悠禀告万,屋内一片寂静。
片刻才听见沐轻尘的声音,“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或特征。”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沐轻尘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禀主子,那人身法奇诡,无声无息,身手简直世间罕见…属下并未看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沐轻尘蹙眉。
悠似乎在考虑如何表达,斟酌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属下隐在萧公子身后时,在那人掠起萧公子刹那,好像感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扫到我藏身之处。虽只是一瞬,却透出无形的压力,让属下动弹不得,再一回神便失了萧公子的踪迹…”
悠想起那道冰寒渗人的淡淡视线,现在仍让他心悸。周身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在那轻轻扫过的威压中臣服。
沐轻尘一阵沉默,随后开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悠的身影瞬间消失。
屋内只剩下沐轻尘一人,安静无声。
片刻后,男子幽幽的叹息声传来,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那人…是帝君。
仅仅凭借一个眼神便有此种震慑力的人,这世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人。
原本以为,孤傲淡漠如他,从未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