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一种在监控器下偷东西的慌张感。
还不待她回神,却见公主大人将头一偏,柔荑拉起布幔,转而欣赏起轩窗外的景致。外面什么都没有,公主在看什么呢?
许是被公主大人那莫名的一笑给感染,楚徇溪竟有一种心花盛放的感觉,好像被人讲了一万个爆笑笑话,此刻她很想笑。气氛突然很微妙,这是什么鬼?
呆呆的盯着南门潇的侧脸,她嘴角的笑意让她有些沉醉。脸,烫,很烫,像大夏天吃了一锅重辣火锅,滚烫滚烫。
似乎在公主大人身上总有着一种魔力,让楚徇溪不自觉的被她左右。
楚徇溪抬起两只手,脱下/身上的长衫。见公主似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傻傻一笑,突然起身,一把将手中的长衫盖在公主身上。
南门潇受惊一把推开盖在她身上的长衫,转过头恼道,“楚徇溪,你……!”
话未说完,便觉面上一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门潇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是恼,推开楚徇溪,冷冷的仰头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薄怒,“楚徇溪,你大胆!”因着南门潇是坐着,楚徇溪是弯腰站在她面前,她这一仰头,楚徇溪正好将头低下去,一瞬间,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极近极近......
虽然公主殿下先行离去,但落笔斋里的宴会还在继续。
之前公主坐镇,这些人还摆出一副不言不语的的样子,如今公主一走,便个个恢复了本来样子。不时有人做得好诗被邀了进来。整个落笔斋热闹了起来。
宁枫端着酒杯,与迎面而来的几人寒暄。见一向嗜酒的楼玦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一副深思的样子。便应付了身边人几句,走了过去。
“子央今日这般,不知是因何事生愁”
宁枫宁章末,楼玦楼子央,两人自小是同窗,关系尚好。之前京城百姓常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后来一个志在朝堂,一个志在江湖。
楼玦抬起头看向宁枫,“我亦不知为何,只觉今日这酒,好生乏味。”不知为何,他老是回忆起楚徇溪酒醉之际,唤他哥哥的样子。
见他的样子,宁枫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饮了一口酒,环视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到手上的酒杯上,“听闻子央欲离京游山玩水,不知何时出发”
楼玦目光一顿,淡然回答,“今日之事后,便启程。”
宁枫端着酒杯站起来,朝楼玦温和的一笑,“同窗十年,你我皆知道,你更适合朝堂,我更适合江湖。”宁枫带着笑,转身走进一群人中,与他们推杯换盏。
楼玦苦笑,一口将酒倒进口中。知道又如何,适合又如何,这个世道早已不容人选自己的路,如今的他,江湖朝堂有何区别
公主的眼睛恍似深邃不见底的深海,与她对视情不自禁就会被她吸引。视线划过公主长长的睫毛,划过公主白/皙的脸庞,划过公主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在公主紧闭的红唇上。有些口干舌燥,楚徇溪摇摇头,只觉脑中一阵昏厥,定是千日醒的酒劲发作了,此刻她居然会起想要轻薄公主的心思。
再次摇摇头,摇去心中那一丝躁动。楚徇溪拿起手中的衣服,再次轻轻缓缓的盖在南门潇身上。
“公主,这样就不会冷了。”
见公主大人并未说话,楚徇溪晃着脑袋,冲公主大人没心没肺的笑。继而又神情一变,一脸委屈的看着公主。
“公主,我头疼~”
“公主,我心里难受~”
“公主,我不想被杖责~”
“公主,我会被你的杖责打死的~”
“公主……”
“公主……”
“公主……”
楚徇溪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拽着公主大人的袖子,声音越说越小。听着她一席话,南门潇只觉心头郁结,她还没对这人发怒,这人反倒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的样子,拽着她衣角,让她对他怒不起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说话”
“公主,公主,你应我一声啊!”
”公主,公主,你真好看!“
楚徇溪呆呆的看着已经一脸寒气的公主,吧唧一口亲在了公主大人的脸上。
“你!”
“你可恶!”
南门潇忍无可忍一个手刀毫不留情的对着楚徇溪的脖子劈下。楚徇溪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马车上……
”公主,到了。“
马车停下,潇月在外面说了一句,刚说完,便见南门潇兀自拉开了帘子走下马车。不知是不是错觉,潇月觉得公主大人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将驸马带进府,给他醒酒,酒醒后,执行杖责。“
穿过一条条街道,胡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这个时辰,商铺都打佯了,十分安静。又走过一条街,隐隐有欢声笑语传来,胡为走过去,站在灯火通明的建筑前,盯着上面硕大的倚红楼三字发呆。果然还是心有所牵啊,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
走到门口。抬起脚,收回脚。
要进去吗?该进去吗?
犹犹豫豫一会儿,用扇子猛地敲自己的额头,不是早已决定了吗,还是进去吧。
见到好久没来的金主,老鸨连忙迎了过去,小帕销/魂的一抛,用力唤了一声‘胡公子“。
胡为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她,直接到,“我要见清河。”
老鸨兴高采烈的收起银票,乐呵呵的指着楼上,“胡公子自行上去即可。”
大厅下,一群人沉醉在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