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圭琳一边小声的默念着,一边换上她的睡衣。她的脑袋一挨到枕头上,她就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放下手里的羽毛笔,盯着印着格拉汉姆标记的信纸,上面是娟秀的字迹。她微微蹙起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下定了决心,把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塞进同样印着格拉汉姆标记的信封里。她看向窗外,花园前那个钟楼上的指针已经越过了十一点,这意味着她只有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了。她将信封反过来,用火印将它封了起来。她刚刚做完这一切,房间的门就推开了。
“妈妈。”一个三四岁的金发小女孩跑了进来,她开心的一笑,心里一片温暖。
“上午好,杰圭琳。”她绕过那张红木桌子,走向她的女儿,蹲下身,注视着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湖绿色的眼睛。“圣诞午餐就快要开始了,你想要去换上你的公主裙吗?”
杰圭琳没有回答,她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还没有完全醒来。“妈妈,抱。”
她轻声笑了,伸开手,感觉到她的女儿柔软的小小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扭动着。
“你和爸爸可以不吵架了吗?妈妈。”杰圭琳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还有外公,雷叔叔,卢卡斯叔叔,威廉叔叔。”
“如果他能收拾好自己的暴脾气。”她轻声说,“嘿,三月份我和勒梅爷爷要去马德里开会,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吗?也许我能说服你的外公。”
“我们能邀请爸爸一起去吗?”杰圭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可以在今天的午餐上自己问问他。”她伸出手揉了揉杰圭琳金色的头发,“离十二点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杰圭琳。回房间去换衣服吧,你想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对吗?”
“我可以穿爸爸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那条粉红色的裙子吗?”
“当然,杰圭琳,你可以穿任何你想穿的。”
“谢谢你,妈妈。”杰圭琳笑着,提起她的裙摆,向她行了礼,虽然歪歪扭扭的,却努力做到正确。随后,一路笑着跑了出去。
她走到门边,温柔的看着自己女儿走上通往上一层的楼梯,一蹦一跳的消失在通往她的卧室的走廊上。
她收起笑容,叫了一声。“诺姆。”
“夫人。”一个长着大大的,像蝙蝠一样的耳朵,有着网球一样大小又凸出的黑色眼睛的小精灵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他穿着一件由白色的枕头套改造而成的马甲,上面绣着格拉汉姆的族徽。他深深的鞠躬,又长又扁的鼻子几乎碰到红色真丝地毯。
“去告诉詹姆斯,杰圭琳不想再看见他和卢克斯对着咆哮的事情了。如果有必要,我会把他们两全都赶出去。”她命令道。
“好的,夫人。”诺姆恭恭敬敬的再次鞠躬,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握紧了手里的信,随后原地旋转起来,随着“啪啪”的爆响,她在房间里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她受到了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一点也透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的勒着。随后,她站在了东南边的猫头鹰塔上。里面站了不下十只猫头鹰,四周是没有装上玻璃的大窗户,寒冷的风呼呼的刮着,但是她没有觉得冷,却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佩加速斯。”她叫了一声,一只洁白的,差不多是里面最大的猫头鹰飞到她的面前,伸出爪子。她从袍子里拿出那封信,最后看了一眼,把信系在猫头鹰的爪子上,那只猫头鹰啸叫了一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收信人: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随后她再次幻影显形到她自己的卧室,从衣橱里挑出一件天蓝色的礼服换上,她走出房门,沿着双旋梯中的一个走下楼。她推开面前黑色雕花的房门,里面落地的大钟正好敲响。
“正是时候。”一个金色头发,鹰钩鼻子的老人飘到餐桌前,他张开手臂,“入座吧。”
一个黑发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替她拉开面前的高背椅,再拉开从左边数过来第二个高背椅。杰圭琳站在那张椅子的后面,张开双臂,男人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
沙拉,面包,葡萄酒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所有人都静悄悄的。
随后火鸡上来了,但是没人想要打开话匣子。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危险的安静。
“杰圭琳,”她开口说,“你不是要问你的父亲一些问题吗?”
“是的。”坐在她左手边隔了两个位子的小女孩略带兴奋,又有些不安的说,“爸爸,妈妈三月份要去西班牙开会,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那个有着鹰钩鼻子的老人说,“把我们唯一的继承人的带出去,好让那些还没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再来攻击她!”
“嘿,这不是我的主意!”年轻的男人吼道,“所以你们想怎么样?把她永远囚禁在这里吗?”
“在她到去霍格沃兹的年龄之前,是的!”她对面坐在第三位的那个瘦弱的男人同样吼道。“注意你的语气,哈里斯!她是我们唯一的侄女,由于你,但她不是囚犯。”
“但是看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除了那天,她连这个城堡都没有出去过,还有她是我的女儿!”
“都安静。”她皱着眉头用勺子敲了敲面前的葡萄酒酒杯。“那里还有许多别的巫师,卢卡斯,爸爸。而且那个人也已经消失了差不多三年了,该抓的食死徒大部分也进了阿兹卡班,我不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