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沈括,沈大人!他可是位博学多才,精通奇门技巧的大才!”
沈括连连摆手道:“高小公子谬赞!”
大家见怪衣人依然抱拳行礼,一脸淡然。
高遵惠刚要开口,坐着的年轻男子自行道:“在下李公麟,有礼了。”
他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起身。
怪衣人见状,微微点头示意。
倒是皇药师惊道:“阁下就是舒州李伯时?”
李公麟没想到一个孩子叫得出自己的字号和出身,遂坐起身回答:“正是。”
“学生见过你的墨宝。”
李公麟在京大有名气,却不像吴道仁那样是开业画师,他的画作流于坊间的极少,唯有几副画作被皇家画院收藏,所以他的画甚至比吴道仁的画还稀罕。
李公麟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也给高遵惠送过画,他的外侄孙见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殊不知,皇药师就是在皇家画院见到的这几幅画,他兴致勃勃道:“先生挥毫间,尽显魏晋fēng_liú,画中人物神态飞动,淡毫清墨,灵妙超逸。”
众人一诧,都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番话来,倒也见识不凡。
李公麟露出赞许的神情,点了点头。
高遵惠突然插嘴道:“好了,好了,你俩就别打岔了;一会儿伯时少不了得画它几幅。”
李公麟笑着嗔道:“吴大家说的没错,这孩子比你顺眼多了!”
高遵惠不理他,指着另一个年轻人道:“他叫李之仪,小字端叔,与伯时是知交。”说到一半,他四下看看,疑惑道:“李夫人呢?今天这场面,没她怎行?”
“高小公子终于想起奴家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这雅室响起,动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