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个夜晚平静不了啊。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势力,居然恐怖到这种可怕的地步。”
罗俎道:“难道是南蛮王执行那个计划失败了?”
“怎么可能?”罗刀怪笑道:“南蛮王有多么强大,整个琼州谁不知道?虽然死神会强势无匹,大有雄霸整个南方的趋势。我琼州毕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想要跨海作战,任何势力都要付出不可想象的惨痛代价。何况,那个任务并不需要南蛮王和死神会的超级战力直接交锋,必然有惊无险。”
“总之,不能大意。”血海谨慎道:“吩咐下面的兄弟,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是。”
“……”
夜,已经深了!
凌晨两点,人类睡眠最佳时间。
处在繁华喧闹中的鹿城夜生活开始进入归寂当中,地处鹿城市区中心的海皇大厦少了三分白昼的峥嵘,在这个夜晚多了数分强势的狰狞。
微弱霓虹灯光泛着点点蜡黄,寂静风烟的街道尽头,兵庭殿主屠夫的身影从远方缓缓而来,径直朝海皇大厦方向走去,深邃而犀利的双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为的仅仅不过是最后一次的确定这就是血海门总部。
“站住,你是什么人?”
君子坦荡荡,兵庭殿主的身形未曾进行任何伪装,一路行来更是洒脱到没有丝毫行径掩饰的地步。也很显然,这样明显逼近海皇大厦的人只有他一个,在如此情势之下如果血海门的人察觉不到他的踪迹才是怪事。
随着那道冷喝之声响起,十余道身影极速涌出,神情中充满着一丝可有可无的警惕。
至少,在目前为止来说,血海门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一连窜单方面屠杀的肇事者。
兵庭殿主不答,步伐不紧不慢,熟视无睹,继续向海皇大厦靠近…
“我叫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若是再靠近三米,格杀勿论。”那名血海门的高手冷声爆喝。
兵庭殿主依旧不答,身势依旧前压。
杀神,来了;蝼蚁,如何抵挡?
“……”
“杀!”
终究,在靠近海皇大厦安全距离之前,那名血海门高手忍无可忍的下达了厮杀命令。
“嘭!”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原本缓步行走的兵庭殿主身形速度骤然加快,迅猛而动,左手成爪猛地一捏,“咔嚓”一声,正面交锋的那人持着砍刀的手腕,硬生生被兵庭殿主异常可怖的指力捏碎,手掌一撒,手中紧握的砍刀不受控制坠地。
只是见得兵庭殿主右手一抄,砍刀刀柄已经稳稳握于手掌当中,快若鬼魅的身法速度丝毫不减,扬手之间一片刀光剑影浮掠闪现而过,他的踪影已经进入海皇大厦内部,而此时此刻才翻飞在夜幕半空中的那十余个血海门喽啰已是瞬间毙命,无一活口。
杀!
兵庭殿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海皇大厦,速度委实快到了极致,快到一楼所有血海门成员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地步,正是这种太慢的反应,或者说兵庭殿主凌驾在一切之上快的速度,丝毫没有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便是拖着染血的砍刀,雷厉风行的杀入了二楼。
在华夏众多的势力还没有浮出水面的情况下,其他势力首领待人处事是怎么样不知道,但宁隐绝对是一个独立特行的特例,他的每一次布阵都是自己担当为首冲锋陷阵之人,威慑群雄,增强麾下成员的战斗气势。故此,在这长达近一年征战时间当中,强若兵庭殿主这等级别的战力,出手战斗的次数反而没有宁隐多。
但是,也缘于这样的原因,让死神会成员的伤亡数据一直压制在一个惊人细微的程度。
不过,特例终究是特例。
绝大部分的领袖、首领、王者惜命的程度,或者说怕死的心理状态远远在宁隐之上,血海门会长血海就是如此。他的排兵布阵就是从弱到强,将所有强大战力都集中在自己身边,对自身性命安危做着最大程度的保护。
这一点,从兵庭殿主杀进二楼,虽然依旧没有遭遇到一回之将,但那种实力上的细微差异,嗅觉敏锐如他却也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疯魔的夜晚!
兵庭殿主在血海门如此严密慎重的防御戒备之下,犹如闲庭信步一般,一刀一个甚至一刀数个,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直是不断朝更高的楼层持续杀戮,快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这种快,到底快到了何等程度?
快到了任何一层楼的血海门成员,都无法在第一时间将敌袭的消息传达到上一层楼,或者直接传递到血海等血海门五大高手其中一个手中的程度。
海皇大厦,共计十八层楼。
前十七层的屠戮,血海门早已准备好的战斗戒备,却是出现惊人的战果——突击步枪未曾扣动一次扳机,手枪未曾发射出一枚子弹,手雷没有爆炸过一次,炸弹从始至终也没有来得及引爆过一次。而整个过程,兵庭殿主共计用时仅仅才短暂的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平均算下来,他在每一层楼从动手斩杀敌首,到蹿入更上一层楼的每一次连续不断的攻伐过程,没有在任何一层楼的停顿时间超过一分钟。
强悍?这就是强悍!
凶猛?这就是凶猛!
无敌?这就是无敌!
“……”
海皇大厦,十八楼。
血海门真正的总部据点。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