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
夜渔一如既往的冷漠,却是多了一丝悄然改变的人性化,至少在之前——这个女人,不会翻白眼。
“哪里的话?”
宁隐咧嘴笑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就不怕和我相处久了同流合污?我这人吧,书没念多少品性不好,爹妈死的早品德不好,文化水平不高品格不好,纯粹的一流氓。但是你们不同,国家精英,军队精英,作风严谨硬派正义,做朋友那是绝对没问题,但要说其他事情的话只怕很不适合。你们,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
宁隐的话没有说完,但潜在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你…”蜂后其中气得直跺脚:这死王八蛋,果然还是那般老油条啊。
夜渔就来得更直接了,抬头看向宁隐,目光凌厉道:“宁隐,南蛮王你不能杀。”
“没错,孟邩此人不能杀。”
正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势响起,如雷贯耳,抬头便看,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不正是如今川蜀省一把手的苏玄逸还能有谁?在他的旁侧,一身戎装的川蜀军区司令韩雄赫然也在其列。而跟在二人身后的,正是川蜀省军政两界的巨擘,人数不多也就只有十余人,但个个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来了么?
宁隐心中暗忖,知道再装疯卖傻也是无用,气势一收,眯着眼眸道:“谁说要杀了?”
“……”
宁隐看得真正切切,龙魂和地方、军队高层的现身,无论是夜渔、蜂后,还是后来的苏玄逸、韩雄等人都是为南蛮王孟邩而来,那等态势并非求和,而是带着一股强硬的上层态度,坚决力保南蛮王不死,意图非常明确。
他更是清晰的看见,在他发出质问,说出“谁说要杀了”这五个字眼的时候,这批突如其来的高官不由自主的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微愠,大为不爽。
事实上也是如此。
无论苏玄逸、夜渔和蜂后无私奉献的精神有多么执着,他始终坚定不移的认为,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就应该有充分的直观情感表现,后两女与他同生共死矫情匪浅,而苏玄逸更是江南苏家老祖宗一辈的存在,纵然武力值为零也罢,至少威信却是爆棚。西南王府被袭击围杀整整一夜,虽然被死神会强大战力个个击破一一化解,但那也仅仅是死神会的事情,和外界任何势力任何影响都没有丝毫关系。
然而,就连这三人都是不曾询问西南王府的情况,出面就要力保对死神会威胁最大的南蛮王性命,无疑是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煽了三个无声无息却势大力沉的狠辣耳光。
宁隐,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相反在睚眦必报的执着当中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在这些人面露喜色的时候,便是再度冷声道:“谁又说过不杀?”
“你…”
夜渔外表冷漠,却不代表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这个出身于燕京皇城顶级圈子里的女人,反而更加洞悉人事,聪慧至极,哪听不出来宁隐言辞当中的置气,拂袖冷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宁隐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一一环视过那一道道脸颊,冷笑道:“如果是来欢迎我新添贵子闺女,我自当热情款待,如果意图不是如此,那么请立即离开。西南王府遭受重创,死神会数员战将重伤,孩子才刚刚出世,更是发生投毒事件,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