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以后就怒了,先是带着几个弟兄潜到那些人扎营的地方给他们的伙食里下了méng_hàn_yào,晚上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土匪队偷袭军营,愣是把那一小队的外国兵给一个个剁下脑袋。
他们虽然也折损了许多乡亲,但是好歹也是把侵略小队给杀光了,怒火中烧的刘大贵把敌人尸体都沉进了积龙潭。
然后,积龙潭就开始闹鬼,许多乡亲都在那附近打柴的时候失踪,要么找不到,要么找到时也被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那个时候,风水行业异常发达,他们很快就请了个高人来看,才知道原来是积龙潭里的尸体作祟。那些士兵个个都不甘心被这些有勇无谋的村民杀死,都成了邪物,而且军人身上的煞气本身就重,是以高人也无法清除那些邪物。
百般无奈之下,那位前辈就让村民们铸了尊青铜佛像,把佛像沉入积龙潭压制住那些邪物身上的煞气,他担心有人误入此地又布下一个迷障法阵,下了封印,让寻常人不得入内。
谁知几十年过去,因为破除四旧,积龙潭的故事也逐渐开始在平远市失传,刘富又挑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破土动工,最先坏掉的就是潜龙势,打破了那位前辈苦苦维持的平衡。
他法力不够,借此地的风水格局才把那些邪物给封印住,刘富的工地首先乱了此地风水,正难压邪,首当其冲被煞气给侵染的就是那座离邪物最近的青铜佛像。
如此,开眼佛成了闭眼佛,浩然佛气染了邪气,那个佛头又被邪物给拧了下来,佛像对邪物身上的压制就彻底没了,佛头如今也成了凶灵,它要报复,盯上的就是那些破坏了潜龙风水的工地工人。
可以想见,大阵被破以后,小阵又封印不住那些东西多久。等那些鬼东西摸清了那个小阵法的规律,它们就会倾巢而出,把工地上的工人啃得精光。
那篇洋洋洒洒的百字篆文下跟着触目惊心的几个血红大字“积龙潭恶地慎入慎入”。
周善颇有些无辜地挑了挑眉,刚刚那些东西,真的很邪吗?
怎么都这么不禁打呢,她都还没活动开。
若是寻常的风水师前来,遇到这些东西,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可惜它们遇到的是周善。
她颇有些无趣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骨头渣子,这些邪物还没来得及作恶就灰飞烟灭了。
啧,好像有点可怜呢。
但是紧接着,她又恶狠狠地在那些骨头渣子上踹了几脚。
华国是天庭的庇佑地,同道教一脉相承,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华国土地上作乱,要是她投胎早个几十年……
当然,不会有这个要是。
无书闲笔,积龙潭上的绿色火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熄灭,重新露出底下那汪清澈可见底的潭水。
她弯腰鞠起一捧清水,看着甘霖从手指间滴滴答答落回潭中,颇觉畅快。
潭水清澈,积龙潭下用厚重铁链给困住的无头佛像也很明晰,周善伸手在水面上点了点,喟叹道:“你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去把后事了了吧。”
她话音一落,无头佛像身上的铁链就开始松动,水流拍打着岸边,那些清水咕嘟嘟冒出好几个泡,水柱从潭中喷涌而出,哗啦啦拍在岸边的青石上——
还好周善退得快,不然非得被这莫名涌起的潭水给浇湿身躯不可。她直到潭水重新变得清澈才踱步回去看,只见潭中铁链仍在,佛像却不翼而飞。
邪物一灭,小阵法自发破了,而那些白色雾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善嘴角挂了缕悠然笑意,开始往回走。
刚回转不久就看见大汗淋漓的刘富几人。
刘富手里还拿着电话,脸色发白,“工地上出事了,大师。”
周善挑了挑眉,“哦?”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回到工地,才发现,工地里不知何时就多出了一尊青铜佛像,佛像足有两人高,佛眼大开,悲悯地望着世间。
那个断掉的佛头严丝合缝地同佛身连在一起,原先阴气泛滥的邪恶闭眼凶佛摇身一变,又成了慈悲的开眼活佛。
那些工人是在无意中发现这尊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的青铜佛像,现在正围着这座佛像窃窃私语。他们个个都离佛像三丈远,压根不敢靠近。
周善却径直走过去大喇喇地拍了拍佛像的大腿根,笑吟吟地说了句,“可以送到市博物馆去看他们收不收。”
周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刘富大致说了几句,刘富才知道是因为自己选了这么个址动工,才惹出这桩飞来祸事。不用周善交待,刘富就给那些工人每人多发了一个月工资,吩咐那些人瞒住铜像的诡异之处,务必不能外传,对外只能说佛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刘富因为周善一句笑言最后还真的去联系了市博物馆,不过因为铜佛是最近几十年才铸成的,又不是文物,博物馆当然没收。最后还是平远市里一家寺庙听说了这里挖出来的开眼佛,就派了车来把佛像拉回庙里。
多了这座佛像以后,庙里香火更盛,逐渐成了平远市里最大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