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娘同他们这些混混相比是弱势。围观的路人还是有些好打不平的,顿时愤懑道:“也就是赶巧罢了,怎么能说是假发的原因。”
“就是,一定是来讹人的。”
“我经常来这店里剃头,老板跟老板娘都很好,假发卖得也好,小兄弟你是看不惯人家了吧。”
……
外人三言两语就把那壮汉的脸给损成了猪肝色,那些混混小弟不乐意了,“你们瞎几把议论什么?”
见到这些染头发纹身的小弟,外人心里感觉就更奇怪了,一致认为他们是对家雇来砸场子的。一时间,众人指着壮汉几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说担架上的老人是故意装晕讹钱。
壮汉越听越暴躁,脸色也愈来愈难看,眼看冲突就要再次升级。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从店里突然传出一道清凌凌的嗓音,“我看就是这些假发的问题。”
那声音很清润,仿佛能够清空人心里的火气,让人极为舒服。
但是,“正义路人”听到这话里的内容时,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义愤填膺的路人正要开口指责说话的人,却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个穿校服的小姑娘。
于是,满腔怒气被堵回了喉咙里,谁也不想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小孩子家家的,管什么闲事。”
老板娘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你刚刚一直在我店里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你是贼,原来是跟这混混一伙的。”
周善听到这句“贼”还没炸毛,先火了的却是傅其琛。
他脸色铁青,把周善挡在身后,“你说谁是贼?再说一遍。”
他是二班的班长,周善又是任雪枫叫他看护的对象,自然不能让旁人随意欺负了去!
傅其琛身上有种气度,一种非富即贵的气度,他虽然也穿着一中的校服,却能够让人从气质上分辨出他富家子弟的身份。
那个老板娘招子放得极亮,意识到眼前这孩子恐怕轻易开罪不得,当即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在嘀咕,这些乡下丫头越来越有手段了,这才几岁,就收服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围着她打转,那小男生脚上穿的鞋,恐怕是他们家理发店一个月的营业额了。
周善很轻易就看出了这女人脸上的鄙夷,她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贼?贼偷的不过是活人的钱,你们偷的却是死人的钱,比贼还不如呢!”
那老板娘眼神一慌,“你胡说些什么?”
周善抄起一顶假发,“这些假发哪来的?”
“当、当然是真发!”
“我当然知道是真发,不过不是活人的头发,恐怕是死人头发吧。从死人的头上割头发挣这点昧心财,人家老太太是病人,承受不住死气,可不刚戴上就昏过去了吗?”
她这一眼既出,顿时就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了块巨石,激起一片浪花。原本为老板娘说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店门口站着看热闹的也开始窃窃私语。
老板娘不擅长做戏,脸上先虚了三分,过了几秒钟才挺直腰背,“你这是造谣!”
周善几乎快要把那顶假发戳到老板娘头上,“你敢说这不是死人头发?”
“我敢!”
“那你就戴上试试看。”
老板娘见这小姑娘咄咄逼人,心里把她恨得牙痒痒,“戴就戴!”
周善微微一笑,就等着她入套呢。
她方才已经看得分明,这家店里的每顶假发上都附着一团阴灵,有深有浅,怨气也有轻有重,她所挑的那顶,正好是怨气最重的那顶。
周善不动声色,食指轻弹,一道阴气就从她指间激射而出,没入那顶假发中。本来光天化日之下鬼魅轻易不得出,但是有个般的存在,就说不上了。
老板娘放完话,又忍不住看了看担架上脸色青灰的老人,她有些害怕,又转头看了那些混混一眼。壮汉眼见只有周善一人肯站在他这边,心里自然是向着她的,一看老板娘鬼鬼祟祟的神色就虎目一瞪,“赶紧给老子戴上!”
老板娘心一横,把假发戴到自己头上。
谁也不知道,她在那一刻到底看到了什么古怪的景象。
只见假发刚戴到她头顶,她脸色就为之一变,脸也青了,眼色神态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体内似乎有两个人在争执,控制不住自己般,老板娘的脸非常扭曲,眼里慢慢的全是怨毒,挥起右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叫你剪我的头发,叫你剪我的头发……”
说一声扇一下,力气之大让人侧目。
很快,她的右脸就迅速地肿了起来,嘴角也殷出条条血丝。
然后,她那眼里又全是惊惧之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再也不敢了,不关我的事,都是我家当家的指使我的,他说殡仪馆里的尸体都是送去火化的,火化之前剪去头发谁也不知道。我们跟老刘头说好了,做成假发卖就八二分成,我们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啊。”
紧接着,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