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位于南泉市华新路上的商都夜总会已是霓虹闪烁,而在门口停放着大量的高级轿车已表明这是一家高档次的娱乐场所。
夜总会里的各种娱乐项目一应俱全,是南泉商贾及少数腐.朽.官.员们娱乐的首选之地,同时这里面也大量滋生着淫-乱和吸-毒现象,虽然公安机关也曾检查过几次,可结果最终都是不了了之,究其原因夜总会除了是港商投资的外,最主要的其实还是这家夜总会背后真正的老板是南泉开发区主任纪远义的儿子,裕祥公司的总经理纪小海。
此时纪小海正坐在这家夜总会一间套房里的沙发前,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对面墙上的壁挂电视,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大堆空酒瓶。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关于昨晚海关成功缉私的新闻,而他恰恰就是这次走私大案背后的主谋。
纪小海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看了看,一抬手狠狠地倒进了嘴里。其实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在等一个消息。这时门铃响了,他知道消息也来了。
开门进来的是位穿着米色套裙的成熟中年女人,她就是那个名义上的港商夏美珍,其实暗地里一直和纪小海勾结从事走私活动。
“怎么样?”夏美珍刚进门纪小海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跑掉。”略带港腔的夏美珍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那货呢?”纪少海焦急道。
“货暂时被扣在了海关17号仓库。”夏美珍吐了口烟。
“还有其他麻烦吗?”
“那倒是没有,接送货的人都是雇来的,进出单据也都是假的,只是这批货可惜了。”夏美珍心痛道。这批走私货物里也有她的一半资金,她同样很着急。
“妈的!这次郑文斌算是把我害惨了。”纪少海骂完后又倒上了一杯酒。纪小海的裕祥皮具公司是南泉最大的皮制品加工企业,这批走私的牛皮正是他公司急需的。
夏美珍伸手拿过纪小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后道:“想办法把它捞出来啊?”
“捞出来?你当是捞鱼呢?”纪小海抢过酒杯来狠狠说道。
“要不你让你爸想想办法。”
“这事儿我爸根本就不知道,他要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夏美珍叹了口气,“看来你只有去求你这位老了,她可是神通广大啊?”对着电视机夏美珍趁机说道。
电视新闻里,叶欣妍正在主持着节目。
“怎么,吃醋了?”纪小海干笑了一声。“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说完手已经伸进了夏美珍的裙中。
夏美珍揣着双手一动没动,淡淡道:“我有自知之明,吃醋也轮不到我啊!”
“我呢,就是喜欢你这点。”纪小海打了个酒嗝,借着酒劲一把将夏美珍抱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天府酒楼的门口于亚东上了车。
“咦?今天你怎么不坐后面了?”看见于亚东坐在了副驾驶上,冯飞飞故意道。
“怎么?还生气呢?”于亚东扣上了安全带。
“我哪敢啊?你现在可是大经理,我都快成你专职司机了。”冯飞飞酸溜溜的说。
“那你可别把我惯坏了,要不以后非你开车我不坐。”于亚东逗道。
“你就美吧!”冯飞飞发动了车。“今天就算是扯平了,怎么?不要紧吧?”开着车冯飞飞偏头看了眼于亚东的裤子。
“没关系,顺便消消毒。”于亚东一脸无所谓。。
冯飞飞听后忍不住呵呵直笑,同时不知不觉中增添了几分对于亚东的好感。
车很快到了于亚东的楼下。“怎么你就住这啊?”下车后看见眼前于亚东住的地方冯飞飞有些吃惊道。“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个经理,如果拍拍本姑娘马屁,我或许会让我爸给你换个住处。”冯飞飞仰着头得意道。
“我没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好啊?再说你爸是谁啊?”于亚东问。
冯飞飞又以为是于亚东在戏弄她,“我说你是真笨啊?还是装傻呢?我爸请你吃饭,你就没看见桌上还有一个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冯飞飞说完摇摇头。
“啊?我还是真没想到了,在车站好像冯叔叔是说过,可没太在意,真是对不起!”于亚东这才恍然大悟。
冯飞飞咽了一下口水,“没在意?我就这么没特质吗?那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看你如花似玉的,还以为你是秘书呢?”就着冯飞飞刚才说的话于亚东笑道。
“看不出,你说话够刻薄的啊!告诉你记住了!本姑娘是诚泰公司人事部的冯飞飞。”
“飞飞?你这名字真是……”看了眼冯飞飞于亚东没有说完。
“真是什么?”冯飞飞瞪起了眼睛,她怕于亚东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名副其实!”于亚东忍不住想笑。
“就知道你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算了,我走了,要不还不知道你又怎么损人呢。”冯飞飞打开了车门又想起来道:“喂!周末郑叔叔说带我们出去玩,你到底去不去啊?”
“当然去啊,我记着呢。”
“你知道在哪儿啊?你就去?”
“哦,我还真是不知道。”于亚东摇摇头。
“到时你等我电话,我过来接你。谁让我倒霉是你的司机呢?”冯飞飞说完上了车,一踩油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