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先前到厨房去吩咐事儿,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碰到娘娘命人启动马车,连忙趋步赶过去问,“娘娘这是要上哪里?”
“我担心你们主公。”云晏跳上马车才回头与她道:“到那个夜月王宫里看看,也许能帮上忙。
她是司家的人,她身上就遗传了外祖母的特殊血脉,若是李煜宸与夜寐对战,被引着进了那侧门花园,掉入那阵法出不来,那他就有危险了。
现今夜寐功力仍没完全恢复,堪堪能与李煜宸作对手,他指定会想些歪邪门道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她绝对不许自己夫君出事。
瑾娘闻听到娘娘这么说,顿时也就明白过来,娘娘不是那等冲动的人,她知道自己没有武功,不会轻易到那里去造成主公的负担。
她要这么做,必定是因为夜月国这边许多的阵法,只有司家人能解,她才会铤而走险。
瑾娘虽然知道娘娘为什么要进宫,却也是不放心,她连忙回身唤来涅音宫众人,吩咐一批严加防范,保护好小太子安全,再分出几个随她与娘娘一块儿进宫。
云晏却是不放心儿子,就道:“让人跟着我去就好,恒儿这里也要有瑾娘帮忙照料着。”
瑾娘就有些犹豫,小太子那里有涅音宫的嬷嬷,还有锦葵,整个园子里都布置了人看护,应当是出不了大问题。
但她却仍是怕有人袭击,小太子可是娘娘的命根子,若是出事,娘娘也……。
云晏见她脸上也有担心神色,更是坚持,“我没事,你快些去陪着恒儿,等我回来就好。”
她说着就放下帷帘,吩咐车夫快速赶车,匆匆进王宫。
里面已是死伤一大片,涅音宫众人已制服了夜月宫大部分的侍卫。
另一部分也算得是魇无绝执政之时的老人,此际见魇无绝回来要执掌夜月国,自然就没有那么大的反抗,很快就归顺下来。
而夜王也已被挟制,此时被五花大绑于庭院里,神色颓废,双目里却都尽然是不甘心。
魇无邪带着涅音宫众人正候在一旁,抬首往天上看,此时魇无绝与魇君正双双与夜寐在空中对决,打得难分难舍。
魇无邪功力比起魇无绝与魇君要弱上许多,在二人与夜寐对战之时,他已完全插不进去手,那些夜月族功法与魇族的炙烫火焰,以他目前的功力,碰到即会给狠狠甩出来。
是以他也就只能看着了。
此时见得云晏突然又返回宫中来,他连忙就领人上前请安问好,“这里乱着,嫂子怎么又入宫?”
云晏看着空中几个对战交叉着的幻影,“我担心夜寐会用夜月国的阵法。”
魇无邪闻言就微顿,想得一下就嘀咕道:“也是奇了,按说夜寐现今打得很是吃力,应该会用阵法才对。”
“莫非,他是在用什么诡计……在慢慢耗耗着魇君他们的体力,最后才将他们困入阵法里头?”
云晏一听就更是不放心,她正想要问能不能想个办法通知魇君他们时,却见空中一道流光蹿动,几道黑影就迅速划向了王宫侧面花园那边去。
云晏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夜寐这便是引二人进那夜月国上古阵法里头去了。
她回身看到那被绑着的夜王眼底顿现起精光,心里越发焦急,“小邪,我们快到侧门花园那边去看看,方才那亚娅告诉我,那里设有阵法。”
魇无邪一听脸色也遂变,这阵法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身为夜月国的王室之人,曾经也接触过些许此类阵法,那根本就无法破解。
曾经一个阵法困住数千精兵,不过两个时辰,阵法解开,那数千人无一存活,便是被活活窒息而死。
魇君与魇无绝的武功再厉害,困入阵法里头,功力便都施展不出来了。
他见嫂子云晏说完话就匆匆往侧门那边跑去,他回头招呼人便也一并急速跟着。
到得那边一看,却已是晚了。
魇君与魇无绝了无踪影,唯有树木林立围满一圈,外边有光圈火影包围着,如火焰灼人那么烫,寻常人不可能进得去。
而夜寐在光圈之外,似乎也已是气力不支,正按着心窝在大口透着气。
他见得魇无邪领人过来,许也是意识到自己不宜再交战,飞身往他们身后而去,到得那边,扫掠起夜王就飞身遁形于了王宫大内。
魇无邪带着人追赶得一段也就作罢,因为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魇君与魇无绝的安全。
二人被困在了这上古阵法里头,也撑不了多久。
云晏想到李煜宸与魇无绝在里面,很可能会窒息而亡,心里就疼痛得不行,她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这些个阵法。
虽然她是司家后人,但她却没接受着司家那边的培训。
她想到血脉这个事,福至心灵似的,连忙回身抽出身后一个侍卫的佩剑就要往手上割血,以备用血去尝试解玄阵。
魇无邪吓得连忙就按住了剑,“嫂子!”
他也知道这个嫂子是司家的后人,但是阵法却不能这么解,必须要进到玄阵里边,才可能从里以血破阵而出。
但目前如何进去,却是个问题。
现在那烫炙的光圈,就是内力高手都无法进入。
他把这些个情况一说,云晏就明白了,她近步上前去,寻找着破绽。
虽然她是司家后人,但她却没接受着司家那边的培训。
她想到血脉这个事,福至心灵似的,连忙回身抽出身后一个侍卫的佩剑就要往手上割血,以备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