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意思无非就是那太上王夜寐也看重这夜月国子嗣血脉,夜寐要是回夜月国,让亚娅多些讨老人家开心,这样孩子也有保障。
再一个就是云晏既然来了这边,那就不着急,慢慢来,她那男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要对付她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她还带着个幼小孩子,也顾不来太多。
明面上进不去那府邸,可以暗里从地下挖通道,一样可以打入府邸内部,到时下药或设个阵法,将她与那孩子迷昏,捉走就能拿捏住她那个男人。
而且要是云华能捉住这母子二人,肯定又是给夜月国立得一大功,夜王与夜寐也会更加倚重于他。
云华到底渐渐让罗氏给稳住了心境,没了方才的郁闷与焦躁,至少自个儿母亲也不再责怪他与亚娅有染,能给予理解,还帮他出谋划策。
他心定下来后,回去就开始命人暗中开始往魇君所住的府邸挖地道。
而没过得几天,夜无绝与夜无邪两兄弟就带了夜寐回来。
夜王见太上王精神萎顿的模样,顿时就怒火中烧,一声令下就命人设阵将夜无绝兄弟给包围得起来。
“逆子!连自个儿亲祖父的武功也要下手废去,你们心里就仅得涅音宫了吗!”夜王指着二人怒骂,“可别忘了,你们可是姓夜!是夜月国的嫡亲血脉,魇族不过是你们的外家!”
魇无绝气定神闲的道:“王叔这话可说得不对,我们兄弟打小就姓魇,这可是祖父默认下来的,如何现今就成了姓夜?”
夜寐曾经为着魇无绝能当上魇君,以后将涅音宫的权利揽至夜月国,纳入夜月国所有,不惜放弃带回两个孙子的机会,就狠心让魇阎将兄弟二人带走。
此事不仅魇无绝与魇无邪心里有数,夜王自然也是知得的,此时经魇无绝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倒是不知得如何说至好。
魇无邪见他语塞,就哈哈一笑,讥讽道:“王叔,你拍拍心口问问自己,你若是有神功在身,能敌得过魇君,也恨不得祖父没有武功吧?”
“你暗里设计杀了我们的父王与母后,后来又夺了我王兄的位置,难道就不怕祖父责怪?!”
夜寐一听,一双鹰戾眼里已尽然是霜冷,紧盯住夜王,“无邪说的可是真话?!”
夜王原本被魇无邪说得心底有些发虚,因为父王素来不大待见他这个儿子,至看重的便是他那大哥。
小时候他就不知得受过他多少的冷漠对待,有一次因为他母妃想吃一味新鲜枣糕,他匆匆到厨房去取。
正好碰上王后当天也想要品尝枣糕,他自然不敢与王后的人争抢,就站至厨房另一边等着那边的人取走再说。
可恨的是王后那边的大丫环知得他母妃也想吃枣糕,取得两笼子之后,就故意失手打翻了余下的糕点,那挑衅与瞧不起他的神色,他至今都历历在目。
明显就是狗仗人势,欺负他母妃不过是异族一个被丢弃的公主。
当时他也不过十岁,也有了些武功,扑上去就将皇后那大丫环踢歪在地,再将她提着的两小笼枣糕踩得稀碎。
他发誓,待他将来有了能耐,母妃吃不上的东西,这宫里任何女人也别指望能吃上。
可那王后很快就与父王哭诉了这事,他等来的便是父王给他的严厉处罚。
被关至天牢里进行了三天三夜的鞭笞,一人打累了,就换另一人上阵,几天几夜下来,那些人的手都快给打废了,而他也已将近断气。
还是他母妃跪在王后跟前,卑微至极的哭求,父王这才松口,让人将他拖出来救治。
现今,他设计杀掉这王后的亲儿子,父王听到,还不得要将他挫骨扬灰。
他心头发虚得一阵,又想到父王现在已没了功力,他把持这夜月国也已许久,到处都是他的心腹势力,顿时也有了些硬气。
“大哥他一心与他那个女人浪迹天涯,无心于夜月国的政权发展,又与魇灵那边起了矛盾,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推得一把而已。”
“你这个畜生,就算你大哥无心政权,你也不该杀他!”夜寐怒道:“你就半点都不顾手足之情吗!”
“我顾手足之情?”夜王忍不住就有些讽笑,“父王,试问一个小时候经常让我在地上爬,让他当牛马一样骑着玩的王兄,让我如何顾手足情?”
夜寐恼意更甚,“你是庶出,他是嫡子,是夜月国将来的大王,这么做又有何不对?”
“是,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我庶出又如何?我庶出,就该让他将我不当人看?现今你来让我顾手足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夜寐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以前却是没想到两个儿子之间的相处已是这般水深火热的程度。
夜王见父王被说得无话可说,就再加多一把火,“一个无心政权的人,你是打算夜月国败在他手里,也不愿意我这个儿子接手,势要将夜月国发展隆盛,让这天下都归夜月国所有?”
他最了解父王,魇无绝兄弟是大哥的亲儿子,他为了天下之权,也舍得将他们交与魇阎那边打磨,可见在他心里,夜月国能揽得天下,才是至重要之事。
夜寐果然就被说得动摇了,要说谁长得最像他,心性也最接近于他,还是得数这个小儿子。
即连那志向都是一模一样,他一直就有些漠视这个儿子,因为他母亲的出身实在是让人疼爱不起来。
也就是个异族那边受过不知得多少男人把玩过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