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绮沂把翼善冠放下,朝凌绝袖盈盈一笑,硬是把她勾得目光发直,任人推坐在镜前,平整好发丝,插起束发镂金冠。
拍拍她的头,将她扶坐正,翎绮沂满意地看着镜中邪魅容颜道:“好,这下你可以走了。”
瘦是瘦点,不至于会叫风刮跑就成,但这龙袍给她套着可惜了料子裁制便是。
“暖炉……”凌绝袖欲言又止,手在膝盖上摩挲,就是不敢抬眼去看镜中站在自己背后的人,“你今后能不能别再对朕那样笑了?”
翎绮沂居心不良地再次笑弯眉眼,勾起凌绝袖的下巴,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地问:“为什么?”
“你那样笑朕看了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见那笑容她的双腿就不由发软,汗淙淙流,心怦怦跳,脊梁上凉气嗖嗖往外冒,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想吞吞不落,想吐吐不出,明明是很甜很甜的笑容,她怎么就觉得是个圈套。
好,暖炉又笑了,她再次觉得自己要被大灰狼吃掉。
房门被扣响,报朝时的宫人一再催促。
凌绝袖拔腿往外跑,边跑边擦汗。
翎绮沂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意在脸上很快隐去。
披起外衫,走到窗边推开扇户,翎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