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十分正经作揖,矮墩墩的小家伙,端着步伐走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
张月鹿回到住的院子时候,正巧遇到回来的赵青君。
赵青君去的是袁充仪设的宴,今天这两顿,颇有大人玩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意思。
赵青君和同院子的贵人告辞,领着张月鹿回了自己的屋子。女婢上前帮两人脱下披风,赵青君接过白瓷杯抿了一口醒酒茶:“今日玩的可开心?”
张月鹿点点头:“开心。”
赵青君搁下茶杯,看着她半响:“骗人。”
张月鹿小脸一红,掩饰的摸摸鼻子:“公主殿下赐了宴。吃的好,喝的也好。”
“这是真话。”赵青君接过热帕子,“却不全是。”
张月鹿站着不动,菀奴上前帮她擦脸耳后脖颈,热乎乎的舒服极了。她拿过帕子又在脸上蹭了蹭,小声的说:“其他都好,就是跪的太多,膝盖疼。脸也疼,笑僵了。”
菀奴拿来擦手的丝帕,却看见张月鹿麻溜的把帕子一翻,自己擦擦手。
“你们下去准备,一会沐浴。”待女婢们都下去,赵青君把她拉倒面前:“上次去长宁公主府,那是家里和公主府有往来。这次祥泰公主,当知道尊卑有序。”
“我知道。”张月鹿点点头,张赵两位都不是拘礼之人。硕大的府苑,就四位正经主子。家里气氛轻松,但她不该掉以轻心的,并不是处处如此。
赵青君叹了口气:“这世道就是这样,官大一品压死人,何况天子之威。长宁公主是圣上的妹妹,但圣上有兄弟姐妹九人,长宁公主也不是他一母所出。祥泰公主则不一样,她是圣上唯一的嫡出子嗣,外公位列三公,舅舅是振远军骠骑大将军,舅母是滇王郡主,姨夫是尚书令,这样的家世,何况圣上宠爱,日后说不定.....”
“不会的。”张月鹿心了一跳,可别这便宜娘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抱错大腿站错位。虽然她应该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但事关身家性命,也顾不上暴露了。
赵青君也不过今晚应酬的有些疲惫,随口说说。张月鹿说的虽然声音轻,但果决的口气还是让赵青君在意,就好像她真的知道什么:“你说什么?”不管怎么聪明,到底是小孩,难道还知道国家政事?”
“没什么。”张月鹿摇摇头,为时过早。现在还不必这么着急。
赵青君看出她言不由衷,但也不愿意逼她。
第二天无事,闻人贞来拜访她。赵青君见她软糯可人,举止有礼,很是喜欢,让张月鹿好好招呼,自己出门拜会袁充仪。
张月鹿本有些不耐烦,聊了一会却感觉十分有趣。她和闻人贞交谈很有意思,看起来是两个小孩子,却同样有着超出年纪的早慧。这让张月鹿很自在,不必特意伪装小孩说话,因为对面坐着的小孩,说话条理清晰远远超出同龄人。
“是啊。”张月鹿点点头,跟那些王亲贵胄的小屁孩一起的确无聊。
闻人贞对张月鹿一见如故,跟她说话也没忌讳:“凡夫俗子,不说罢。呦呦,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我才能上门拜访。”知道张月鹿年纪比自己小之后,闻人贞连连叫了句吃亏了吃亏了。
“怎么了?”聊了一上午,张月鹿对自己的乳名已经可以做到无视,靠着如意枕团在榻上,一手果盘,不时吃几个。
闻人贞小小的鼻子叹了口气:“我爹遇到的麻烦,要不是宫里点了名非要我来,我才不来了。”说的十分理所当然,好像真是可以给京兆尹排忧解难。
张月鹿嚼着桃片蜜饯,含糊的说:“怎么了?”
“出了个大案,一个珠宝店的掌柜死了。死状奇惨,珠宝阁里面丢失了很多珍奇异宝。又有位公主施压,我爹很头疼。”
张月鹿一听,什么珠宝店,不就是自家的珍宝阁李掌柜么?她登时来的兴致,追问道:“没人证物证?”
闻人贞听她有兴趣,直起身来坐好,认认真真讲到:“这珠宝阁在西市,当天晚上打烊关门之后,除了当夜守楼的伙计,旁人都各自回家了。李掌柜平时也住在楼里,当天不知道怎么却出去了。第二天还没有回来。小伙计们都着急了,禀报了东家。东家一听不好,一面派人去找,一面去查看库房,却发现门窗锁都好好的,但里面空空如也。后来发现人死在一处屋顶上。”
张月鹿摸摸下巴:“关门打烊之后出去,那都要宵禁了。晃了一晚都没遇到巡逻的武侯?死的地方挺偏僻或者隐蔽吧。”
“是的,西市人口本来就复杂,他死在平康坊靠近西市的地方,听说平康坊这个地方很乱,但爹爹却不说为何。”
“他死因和时间确定?”
闻人贞几乎不用想,就清楚的回答:“死因是外伤失血过多,他身上布满了伤口。时间应该是寅时。”
张月鹿咽下樱桃追问:“寅时已经到是黎明时分,很多人应该已经起来,难道没人听见动静?伤口是什么样的伤口?”
“唔,没有,我爹让衙役按个问过,都说没听见动静。”闻人贞摇摇头,顿了一下“全身都是猫狗一样的抓痕。”
“呃!”
☆、第11章
张月鹿听了闻人贞说死者满身都是猫狗抓痕,不由惊异,连忙追问:“致命伤就是抓痕?这个李掌柜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比如特别的气味或者佩戴的东西。”
闻人贞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案子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