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
“也就是说,”易连禾沉思片刻,“不管我表现多好,最后也拿不到好的名次是吗?”
谌述叹了口气,“恐怕是这样。”
“那我下一次的选歌,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易连禾看着他突然双眼放光,“反正赢不了,那我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对吧。”
这些所谓的潜规则,反而能让他放下了输赢的包袱,专心地去享受舞台。
“......好像是这样没错。”
谌述顺着他的逻辑一想,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你的思路这么清奇。”
易连禾也勾起嘴角,催他快点开车回家。声音变得轻松多了。
“录了这么久我肚子都饿了。”
“差不多得有5个小时吧。被你一说我也有点......”
“你不是说收工了得空才来看的吗?”
“......”
易连禾把困扰自己的问题想开后麻利地开始算账,“骗子。”
谌述:“回家给你做点宵夜什么的补偿?”
“不够。”
易连禾衡量了一下自己站在台上的委屈心情,感觉这点程度的补偿简直不够看。
“也是,大半夜的吃什么宵夜。”谌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第二次减缓车速。
“?”
“吃我吧。”
**
成功开启新场所后,谌述有一丝后悔。
并不是对这件事本身——而是完事儿之后,他还得凭着仅剩的意志力把车开回家,真的是太影响体验感。
安排易苗苗考驾照这件事要提前开始考虑了。
虽然度过了难以描述的一晚,但隔天,他还是身残志坚跟组工作了。
场地需求是戏中主角的大学校园。谌述跟中影校方沟通后,敲定了今天过来拍摄。
他决定就近到母校取景,除了校园环境真的不错以外,还有一点,是校园里高颜值的师弟师妹随处可见,能省一笔安排群演的经费。
谌制片煞费苦心。
白磊还没有正式毕业,这么快就以导演的身份再回到母校,按理说是该很激动的。
但谌述旁观着,却觉得他还不如以往那么活泼。一到场地就板着脸安排一干事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沉默寡言。
稳重了不少,是挺好。就是让人有些意外。
被谌述问起来,白磊只得苦笑:“我压力有点儿大啊师哥。”
《祷告者》到中影取景拍摄的消息在同学圈里已经传遍了。他参与电影拍摄的重要环节的事也被人议论,不知道翻了几个版本。
大家都羡慕他的绝佳气运。可同时,也有不少人在冷嘲热讽,等着看笑话。
其实白磊也觉得,谌述投资的第一部 电影就启用自己当导演有点太过大胆了。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正式参与制作过一部大电影的经验。
一旦搞砸,他自己扑街不说,还会连累师哥。
“相信你师哥的眼光。”
谌述拍拍他的肩膀,看起来信心满满,“沉住气,也相信你自己。”
白磊被他的信心感染,深呼吸,点了点头。
今天这场拍的是牧野在学校里跟女友分手之后的情节。在短暂的甜蜜的热恋之中,牧野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创作出许多饱含激情的乐曲。但渐渐的,他发现女友似乎在刻意引导自己的创作频率。
内心的疑窦就此埋下。一个偶然的机会,牧野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出入校董室,将他怀着爱意谱出的曲子交给了她的父亲。
疑惑被揭开,他痛苦地提出了分手。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跌跌撞撞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拍了一个多月的电影,谌述表示这个角色真的很考验他的身心接受能力。每天都在各种场合各种姿势全方位的表演绝望。
“这时他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抑郁症状了,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确诊,拒绝承认。”
白磊说,“但他对女朋友的爱意并没有彻底消失。所以在被恳求复合时即使觉得讽刺,也仍旧放不下被爱的感觉,这里会很挣扎。”
“他内心的嘲讽,既是对利用他的女朋友,也是对被利用的自己。师哥你要注意一下。”
谌述:“我明白。”
《祷告者》整体基调偏向沉重压抑。这样的剧情观众看着觉得虐心,演员演起来也会很煎熬。
这一天的拍摄结束,谌述觉得疲惫的同时,总有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
白磊也是同样的感觉,神情凝重,看起来不算十分满意。但天色已晚,他还是建议先收工休息,免得工作状态不好恶性循环。
谌述回家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
易连禾抱着猫窝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就看着他从一进门,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飘到楼上,换了衣服之后又飘下来。
“看什么呢。”
谌述把猫挤走,顺便把自己塞进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