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摆摆手,不让他说话:“你听这位兄弟说完!咋那么多废话呢?”
马飞向那位东北年轻人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贺二猛,你既然撞了人家孩子,当然要陪点钱,具体的数目,你就跟这位,孩子的家长商量一下吧。”
东北年轻人梗着脖子说:“我不要他的钱!我能用孩子的命换钱吗?没意思!”
东北虎瞪他一眼:“你特么咋就那么多废话呢?听我兄弟说话!”马飞的一轮‘大个的哥俩好’,确实建立起了在东北虎心目中的威信。
马飞淡淡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孩子的伤,由我负责治好。”
东北虎热切地看着马飞:“好兄弟!你说去哪里的医院能治好?我保证不用你花钱,只要能治好孩子,我不要你一分钱!有办法就行!”
那年轻人满脸的怀疑,却闷闷地坐下,不敢再吱声了。
马飞说:“东北虎大哥,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就是。只要治不好,我赔给你一百万!”
东北虎立刻摇头:“哪能呢!兄弟你肯尽心,老哥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能再让你赔钱?天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呀!就算是赔钱,也是这个混账小子赔钱呀!”
他说的当然是贺二猛,作为东北帮的大哥,东北虎闯进村来,意图行凶,居然毫无惧意,也是一身铁胆了!
贺二猛当起了缩头乌龟,也不敢吱声了,与平时的嚣张霸气,判若两人。
马飞说:“今天下午,我还有点活,干完之后,就跟你们去金城,我保证有办法治疗那个小孩,只是,我需要你们让孩子出院,不能在医院里治疗。”
“出出院?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家小宝要是出院,肯定立马就完球了!”那年轻人气急败坏,他担心大哥会真的答应了马飞,这是拿孩子的小命开玩笑啊!
东北虎虽然喝下去了一斤多的白酒,可是脑子一点也不迷糊,他睁大了牛眼,看着马飞:“兄弟,要说喝酒,我服你!可是,这治疗的事你说让小宝出院?然后再想办法治疗?呵呵,老哥我走南闯北,见识也不少了,可是,那些江湖医生我也见过不少,嘿嘿,说实话那个,不能信哪。”
马飞拿过一个酒瓶,里面就有了四两青色的酒,马飞把瓶盖拧好,递给东北虎:“东北虎大哥,你要是信我,就马上回去,想办法给孩子喂一点瓶子里的酒,如果孩子好转,你就给我打电话,怎么样?”
“什么?喂孩子一点酒?你啥意思?不会害了孩子吧?”东北虎疑惑非常,认真地观察着瓶子里的酒,拧开瓶盖又闻了闻,自然也是满脸的不相信。
马飞沉吟道:“四岁的孩子要喝酒的话,当然也不能多喝,你先灌三钱下去,然后根据情况再说。”
那东北年轻人忽然说:“我家孩子,从小就能喝酒!一岁的时候,就能喝一两白酒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喝酒吗?他一直就没醒过来呀!”说到这里,这年轻人满眼都是泪,在眼眶里晶莹着,神情十分激动。
一个多月,贺二猛肇事逃逸,马飞确实有些气愤,但是,看在贺二猛平时对自己还算尊重,而且他这个人还有可取之处,马飞决定帮他解决这件事。
但是,马飞想想人家孩子一个多月昏迷着,也确实心痛,他眯着眼睛,看着贺二猛说:“贺二猛,给人家跪下。”
马飞的语气很轻,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怒气,但是,马飞之怒,是暗含在平静轻微的语气之中的。
贺二猛稍微一愣,就噌地站起来,走到那含着眼泪的东北年轻人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兄弟,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呀!我逃走,我确实不是人,可是我当时,我害怕呀!看见孩子不能动了,我心里是真的害怕呀!兄弟,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行!”
东北虎有点纳闷,面前这个不知姓名的年轻人,竟然一句话就能让贺二猛这位村支书跪下认罪,还真不简单呀!
东北虎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要问一下对方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好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哪?高姓大名?”
马飞微笑道:“我叫马飞,是古树屯的村长,一个小农民而已。”
东北虎摇摇头:“原来是马飞兄弟呀!今天能认识马飞兄弟,是我张黑虎这辈子的荣幸!不过,这酒,真的能让小孩子喝?喝了到底能管什么用?”
马飞握住东北虎的手:“原来大哥叫张黑虎啊,我就这么说吧,你要是想让孩子好起来,就试着喂一些,黑虎哥,你信我不?”
张黑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信!马飞兄弟,你是古树屯的村长是吧?我知道这里有个古树屯村,呵呵,改天我再找你喝酒!小彪子,走啦!”
张黑虎说走就走,拎起马飞给的那个酒瓶,当宝贝似的拿在手里。
东北年轻人有些郁闷:“大哥”
张黑虎笑了:“我信马飞兄弟!小彪子,无论如何,我还是决定要回去试试。你就信哥这一回吧!我对马飞兄弟有信心!”马飞用四瓶酒的酒量,慑服了张黑虎,使得张黑虎近乎迷信地相信了马飞,才有了接下去给孩子治疗的可能性。
送走了四个东北人,贺二猛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还唉声叹气的。
看到马飞走进来,贺二猛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呵飞哥,还别说,你要是出去跑江湖,肯定能唬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