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木和道了道人,同时使出觅人术。
显然左绫阁忌惮他们的觅人术,早就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无论二人怎么运法,都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方向。
赵玄木心里着急,突然想起了其宁,别人找不到,他一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赵玄木运用法术,很快确定了其宁的方位,对道了道人说了句:“我去去就来。”然后御剑而走。
一瞬间,赵玄木就好像理解了父亲。
他无法面对盈之,更不能对她全心全意,他的一颗心都在善渊身上,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他也不愿意苟活。
其宁被关在了左绫阁的监狱。
这座监狱就在卫壁闭关的后山。
这里关了很多左绫阁里犯了错的人。
也包含了诺姬和红狐雪妖。
红狐和雪妖本是两个人,可是红狐附在雪妖身上,已经分不出到底谁是谁。
诺姬本没有什么错,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陵迟爵被西善使收了做徒弟,虽没当上赤绝主,但是身份地位在左绫阁已经不容小觑。
其宁被关进监狱,看守他的守卫看见兮宗一走,立刻收了他身上的精钢链子。
其宁是阁主的徒弟,谁不知道,平时巴结还巴结不来呢,只是不敢放他出去。
其宁巡视了一圈监狱,思考着怎么离开,最后瞪着眼睛跟赵玄木示意,也不知道他理解了没有,会不会来救自己。
其宁等了一天多,不见赵玄木,心想他大概不会来救自己了。
这毕竟是左绫阁的家事,他没必要插手,而且他一定也看得出,自己并没什么危险。
其宁先看见了红狐雪妖,他被五花大绑的缚在柱子上,手脚全用拆骨剑钉在柱子上,估计是怕他跑了。
半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眼里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其宁走过去,拍了拍红狐雪妖的脸,没什么反应。
不禁嘀咕道:“不会是死了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红狐雪妖突然抬起头嗷的大叫一声,其宁冷不防,吓了一跳。
急忙向后跳开,好像慢一步都会被他吃了一般。
这拆骨剑不管是人是妖,还是仙,纵使你有七十二变,一旦被钉上也无法逃脱。
而且被钉的地方每隔三个时辰就要疼上一次,最少半个时辰,真像被拆了骨头一般。
其宁只听过左绫阁有这种酷刑,却从来都没见过。
今天看见红狐雪妖的样子,显然已经被折磨的丢了大半条命。
雪山扬威之后,其宁多少了解过,红狐雪妖不过是为了报杀妻大仇才要杀害善渊,以至于被左绫阁猎杀,捉到这里活受罪。
善渊虽然受伤,可是早就没事了,红狐雪妖的炼狱生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其宁拿不准是师父下的令还是兮宗的意思,反复思考了良久,突然伸手拔下了拆骨剑。
一共四个,其宁用布包了,贴身放好,又收了红狐雪妖身上的链子。
红狐雪妖没有了链子的束缚,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挣扎着很久,才睁开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其宁耸了一下肩:“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要走,刚迈出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红狐雪妖说道:“你别想着逃跑,这左绫阁的天牢牢不可破。”
说完看见红狐雪妖自伤自疗,又向前走去。
其宁在地上转了一圈,没什么特殊的,又往地下走了一层。
他从来没来这里好好观察过,此时才知道这地牢要比他想象的大出许多。
这一层刚走了一半,突然看见前边一个极大的笼子,里边竟然关着诺姬。
其宁只知道那天争夺赤绝主时,诺姬受了伤,并不知道她竟然被送来了这个地方。
这一定是兮宗的意思。
因为兮宗向来不喜欢弱者。
陵迟爵命就很好,被西善使收了做徒弟,虽然没有什么权利,可西善使毕竟是左绫阁里的高层啊。
这诺姬就有些可怜了,竟然被关在了这里。
诺姬只是被关在了一个极大的笼子里,手脚倒还是自由的,只是不能出去。
其宁走到诺姬面前,看她脸色发白,一脸的绝望之情。
要说这诺姬绝对算得上一个美人痞子,好好做她的小妖多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往左绫阁里挤。
其宁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却听见诺姬喊道:“慢——”
其宁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诺姬,没说话,可是眼神里的含义很明显,你有什么话说。
诺姬看见其宁停下脚步,煞白的脸上就落下了两行清泪,用手擦了才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其宁心里有些为难,倒不是怕,红狐雪妖他都能放,何况罪不至死的诺姬呢。
只是他需要一个理由。
其宁沉思了一下,望着诺姬笑道:“说一个我放了你的理由。”
诺姬沉默不语,眼看着其宁的耐性耗尽,再说不出理由,他怕是就走了,那自己想逃出左绫阁就更没有希望了。
突然张嘴喏喏了一下,然后用力的闭上眼睛,下了好大决心才又睁开眼睛看着其宁说道:“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哼——哼——哼——哈哈哈……”其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了很久才停下,估计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诺姬满脸涨的通红,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这一抹红晕,竟然有些格外的味道。
其宁有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