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宴如便一直有意识的训练他生活在楼下,不许上楼,尤其是卧室不能进。
倒不是两人对大花有什么意见,但这就跟家里有了小孩子,两个大人亲热的时候都要找没人的时间和地点一样,虽然大花是猫,让它旁观这些总归不大好。所以保留一处私密地点也是很必要的。
好在大花跟从小家养的猫不一样,它看上去很粘人,但实际上却很有领地意识,更喜欢住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猫窝里。
当然,楼上它也不是绝对不会来,比如这种时候——挠门的声音传来,沈宴如跟安知晓对视一眼,都不由苦笑。
安知晓无端想起了自己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小夫妻俩为了能够有一点时间来亲热,好不容易才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儿子打发去村口小卖部打酱油。
但是从家里到村口再转回来,撑死了不超过十分钟,还得加上打酱油找钱的时间,什么也不够干的。
于是两人绞尽脑汁,终于找出了解决办法。他们给了儿子一个盘子,让他用这个将酱油带回来。于是为了酱油不洒在路上,儿子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回来,走上半个小时,家里也就完事儿了。
自从看过这个笑话之后,安知晓对于“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这句话便总是不忍直视,总觉得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污污的东西。
但现在她也体会到这样的烦恼了。
大花虽然不是小孩子,但是烦起人来估计也差不多。而且小孩子偶尔还能讲道理,跟大花真是没得说。
于是沈宴如出门去招呼大花,安知晓也只好换衣服起床。
大年初一出门也没有地方可去,吃过早餐之后,两人到楼下溜了溜猫。之后便一直待在家里,上上网,聊聊天,看看书,用微信跟朋友们拜年,一天时间竟也过得飞快。
转眼就是大年初四,这一天也是西历二月十四日,西方情人节。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不管再无聊的事,有人跟着自己一起做,就充满了新鲜感和趣味感了。所以从前自己十分鄙薄的泊来节日,商家赚钱的幌子,现在居然也满心期待了。
安知晓自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礼物,是一块表。沈宴如平时的打扮多半都很正式,需要搭配手表。送这种几乎每天都能够看见的东西,自然更加有意义。
前一天晚上,安知晓小心的将礼物收在枕头下面,方便一早醒来就送给沈宴如。
第二天她是被沈宴如吻醒的。
大概是因为节日的缘故,似乎连沈宴如也比平日里要放得开一些,她眉眼含笑的看着迷蒙的安知晓,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早安。”
安知晓只感觉手腕间微微一凉,举起来便见上面带了一条漂亮的链子。整个链身是铂金的,上面镶了细碎的钻石,看上去简约华贵,熠熠生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安知晓有些吃惊的抬头去看沈宴如。
她喜欢这种做工精细的小东西,耳环,手链,戒指,项链乃至一些小摆设。不过一来安知晓从前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买这些东西,二来带着这些干活的时候也很不方便,所以她从来不买,只是隔段时间到店里去过过眼瘾,看看有什么新品就算了。
这种近乎可以算得上是心酸的做法,对安知晓来说,却是在忙碌时光锁留下的片刻悠闲里,除了唱歌之外,最令她放松和喜欢的事。反正她欣赏的是这些物品的美丽,摆在橱窗里跟摆在自己家也没什么分别。
即使上辈子功成名就,安知晓也将这种习惯保留下来。
而这辈子来到沈宴如身边之后,有太多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到目前为止,几乎都没顾得上这项爱好。所以现在沈宴如送她这个,怎么不让安知晓吃惊?
她从来没买过,更不可能表露自己的喜欢,沈宴如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心就能知道了。”沈宴如说,“每次去商场,你的视线就自发的黏在柜台上,一看就看出来了。”
安知晓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或者说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流露出过这样的渴望,却被沈宴如一一收入眼底。
她将手链举到眼前看了一会儿,才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沈宴如也很喜欢,本来还想试试看,被安知晓拦住了。两人现在穿着睡衣,试戴手表也完全看不出合不合适。毕竟手表跟衣服也是讲究搭配的。
“好吧,先起来吃早餐,今天带你出门玩儿。”沈宴如道。
虽然还是年节,但毕竟是国际化大都市,许多服务行业全年无休,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所以街道上往来的人很多,绝大多数店铺也都是开着门的。
又赶上情人节这个好时候,开门的店铺里十家倒有八家打着情人节特惠的广告牌,不管店面所做的生意究竟跟情人有没有关系。
过了年,上海的天气已经相当暖和了。爱美人士已经勇敢的穿上了短裙丝袜,为人来人往的街道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畏寒的安知晓出门前还特意加了一件厚外套,见此情景,不由万分羞愧。
好在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周围来往的人流中,大部分还是跟她差不多的。
安知晓跟沈宴如手牵手跟着人流往前走——自从上回牵着手出门之后,沈宴如似乎喜欢上的这种感觉,但凡两人一起出门,一定会牵着她。安知晓就更不用说,她本身就比较依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