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杨啸成和甄莺莺仍在打着冷战……
方才那人逃出去的时候,还在长老庭院以及门外不远处的丐帮弟子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去追那人,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当他们看见陈涵宇追出去之后,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没有一个人追上前去。
不过没有人追出去,却肯定有人会进入书房查看情况。然而当其中一些弟子进入书房以后,明显察觉到书房中的气氛不大对,于是又退了出来,想着这件事反正有陈涵宇他们几个管,也就没有过多的插手。
在那些弟子进来的时候,甄莺莺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倒不是甄莺莺真的无理取闹到不分轻重,如若这些弟子要问她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是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们。当时,这是指与那神秘人交手的部分,和杨啸成吵架这部分她是不会说的,也没必要说。
不过丐帮总坛这些弟子,尤其是派过来清理现场这些人,自然都是聪明人。一看情况不对,很快就退出去了。这么一来,甄莺莺也就没必要给杨啸成好脸色看。两人待在书房里,一个坐一个站,面对面却将视线挪到别处,看也不看对方,就这么僵持着……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见陈涵宇和韦芳飞二人从外面急急地走了进来,其中韦芳飞怀里还横抱着一人,却不正是丁剑玲吗?
“剑玲!”
见三人进得书房,杨啸成和甄莺莺暂时也放下了僵持,跟着陈涵宇他们一同将丁剑玲放在了一张大书桌上。看那丁剑玲的神色似乎很是不妙,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黑,明显是中毒之像。背后一个红色手印,更是透着一股诡异可怖的气息。
“怎么回事?剑玲她怎么了?”甄莺莺一把抓住陈涵宇的衣袖,满脸急切之色。
“那人给她下了毒!”陈涵宇咬牙切齿道。
杨啸成眉头紧皱,盯着那手印半晌,说道:“看这印记,显然是邪道的功法。只是我未曾听闻。”
甄莺莺看向陈涵宇:“涵宇,你是六扇门的,连你都看不出这功邪功的来历吗?”
“我可真没听说过……”陈涵宇摇摇头,不过他接着又是补充了一句:“然而我曾经听闻过一门与之类似的功法,乃是以阴毒掌劲击入人体,药物之用只解暂时之需,关键还得靠与之相克的功法根治。”
“这手印红得惊人,其间又似有热气透出……”杨啸成轻轻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红色手印,“触手如炭烤般炙热无比,看是阳毒……”
“阳毒之裂,需阴劲相治。”韦芳飞沉吟半晌,“只是丁姑娘所习点苍功法,俱属阳性,如若功力再强些许,以阳制阳,倒是可将这阳毒吸纳入身,据为己用。只惜她如今实力不够,一身功法非但不能遏制阳毒,反如火上浇油,愈演愈烈。如不尽快除去,甚至会殃及性命。”
“如你所看,那该如何是好?”杨啸成看向韦芳飞道。
“我倒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陈涵宇忽然说道,“阳毒需用阴劲解,如若可行,为何不去寻求天山淬寒派的冼掌门帮忙?”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韦芳飞苦笑一声:“涵宇,你该不会不知道天苍两派闹得正凶……”
“人命关天之事,想必冼掌门也不会坐视不管吧。”陈涵宇说道。
丁寿罡和冼霜琦的那些往事,陈涵宇当时上天山的时候便已听闻,如今自然也不会忘记。不过他见过冼霜琦的为人,知道她并非冷漠无情之辈,即便是与丁寿罡有些恩怨,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不如,我送剑玲上去天山。”甄莺莺忽然说道。
只是韦芳飞却摇摇头:“不妥,不妥,对方既然敢对剑玲下此毒手,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得罪像点苍这样的大门派的准备。莺莺实力怕是不够。”
“韦芳飞,你也小瞧我是不?”甄莺莺朝着韦芳飞怒吼一声。
韦芳飞还未答话,门口便是传来一声轻笑:“妹妹何事这般气鼓鼓的?”
这声音一过,尤轻裳和谷雨荨便从外边走了进来,当看见书桌上的丁剑玲时,两人都是一愣,原本面带微笑的表情瞬间就阴沉下去了。尤轻裳更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丁剑玲?”
“没追到。”陈涵宇只是摇头答道。
这说话间,尤轻裳已经走到了书桌旁,看见其背后的红手印,话不多说便将自己的手伸了上去。
“这么烫?”当尤轻裳的手刚一接触丁剑玲背后的红手印时,她脸色猛地一变,那只手迅速弹射开来。
陈涵宇等人眉头一皱,这才发现从刚开始看到红手印到现在,那红手印的颜色变得更为可怖,如同被污染的血液一般,透着一丝丝诡异的气息。连带手印周围,丁剑玲背后那原本雪白的皮肤几乎都是变成了红色,那种如同肿胀般的红,光是看着便让人十分不舒服。
甄莺莺神色一凛,忽然伸出右手,那如玉脂般的双指猛地一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击在了红色手印的附近。
一股阴凉的劲力从甄莺莺身上传出,却见她脸色一阵发白,伸出去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她咬了咬牙,按住手印的手指又增加了几分力道。只见丁剑玲背后的红色肿胀部分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先是白了一阵子,随即红色便缓缓开始褪去,褪去红色的地方变成了淡淡的乌青色,看着像是淤血尚未流通,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