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沉醉之中。
且见那晃着小身板的木马正熠熠发着它身上的红漆光。
一年后,
离京城足矣百里路的凤兮山,山脚。
袅袅翠摇,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芙蓉枝头。
正值初夏,稍有余热,但木芙蓉早已初开绽露,粉透不艳,清新可人。
芙蓉花之深,却有条幽径,小石子路铺陈。
曲折之后,林林灌木,为竹君最多,且竹林深处,与小径相交错,便隐现出一户人家。
小径为先,竹林为客,蓬门为君开。
且此中,茅屋三间,篱笆三围,大院落还有一棵碎玉琼花。
忽闻一声女郎叫唤,那鸟雀便传来两声振翅,竹须震颤三下。
便见那三两只麻雀,停落在篱笆半围的小院子里,啄着地上三两点米碎,不一会儿便吃完了,又尖着它们沾着点点米碎的嘴儿,瞅着那女郎看。
只见那女郎正兜着半个小西瓜这么大的肚子跪坐在门前的走廊上,搭在胸前的手,这手掌心里正攥着一小把米粒,见着这些雀儿,澄澈的眼波早就眯成了缝,又是逗着它们,笑个不停。
这时,走廊尽头正走来个穿着短衣褐裤,手提竹篮的男人,墨发如绸,却被他挽到身后,拿条红头绳系着。
女郎躬身正要再洒一把米碎,却被身后那男人叫住了身。
“恩公,怎么还在跟小雀雀玩呢。”花妖容撅着他红亮的小嘴唇,晃着那沉甸甸的竹篮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声音跳动着。
恩公这几日就知道同这几只小畜牲玩,就他还每天往山里跑,给她摘点野生菇,运气好抓只肥兔子,或者隔天给她捉条稻花鱼,补补身体,养养元气。
他不满地来到她身后,把篮子往旁一搁,转身抱住了她的腰身,大有不干的意思。
“哪有…人家这才刚刚……”
“不要嘛。”花妖容狐眸微眯,一边闻着她软软香香头发丝,一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上,那狐狸眼危险地闪着两点烁金,恶狠狠地盯着着地上三只瑟瑟发抖的小麻雀。
这三只可怜的雀雀,不知所措地杵在地上,被‘恶势力’的目光上下游刃,毫无身为雀雀的尊严。
“奴家好久好久没了嘛!”
“你没什么呢。”林玉桐被他黏糊糊地扒住,根本喘不上气地要挣脱他,结果手指一松,那把细米碎便一不小心,给撒到地上了。
“哎呀。”米碎猛地落地——
那三只雀雀真的被吓着了,拖着翅膀迅速地飞走了。
花妖容嗤嗤嗤地笑着,贴着她的后背,摸上她圆圆的小肚子。
林玉桐那个气啊,这个哎呀,还真不是她林玉桐叫的。
“……花妖容,玉桐怎么就不能跟小雀雀玩了?”这时,旁儿小灶房的帘子被只白皙的手给掀开,目露寒意的墨发男子正冷冷地盯着正抱在一起的男女,尤其是后面那个美得雌雄莫辨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把噌噌发亮的菜刀。
“哎哟,朱寻雀,你说你个小雀雀?”
林玉桐敏锐地发觉到这两男人又开始内斗可。识趣地往一边挪了挪身子,然而摸着她小腹和搂着她腰儿的那两只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把你的手给松开,老狐狸。”握着菜刀的男人语气又硬了不少。
“奴家就不呢。”花妖容死皮赖脸地将脑袋往林玉桐的后脑勺埋去,嘴里的声音更是欠扁了几分,“再说,你怎么确定小崽子是小雀雀,不是小狐狸呢。”
“你——”
林玉桐意识到这火药味还在升温,赶紧往那篮子瞟了几眼。
“雀雀,好大的一条鲫鱼啊。”
当她发现自己适宜地转移了两个男人的视线,赶紧拨开花妖容的手,并回了个吻给他闷气委屈的脸蛋。
接着小心翼翼地提着那沉甸甸的竹篮子,走到朱寻雀的身旁,“雀雀,我要看你做饭。”
一年前那原本娇美又不失英气的少女脸,如今仅仅是蹙眉,便有了少妇的风韵,这双秋波似水的杏眼儿更是妩媚动人。
男人赶紧接过篮子,清潋凤眸正微微含笑,低头轻吻了她一口,刀锋也背到了身后,而另只手却悄悄地捏了捏她的屁股肉,随着他薄唇的微颤,玉桐酡红着脸,听清楚了他的话,“不许。”
“这种事就交给我好了,”接着又睨了旁儿那个花妖容一眼,“……那家伙过来就够了。”
“不要嘛,奴家好累。”花妖容骚气十足地按摩着自己酸痛的肩膀、窄腰儿,为了逃避今晚灶房的命运,甩着他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