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普通mí_yào,尊夫人五内郁结,看来是好长时间没能好好入眠,吸了mí_yào,神松力弛,便睡死过去了。”大夫见沈墨然抱着阮梨容进来的,神情关切,姿态亲密,以为他们是夫妻,一口一个尊夫人。
“五内郁结?需得怎么调理?”沈墨然焦急地问道。
“开药调理倒不需,注意心境平和即可。”大夫手指按了几下脉搏,正要松开时,忽然咦了一声,道:“真有这等阴寒体质。”
“什么阴寒体质?”
“我从师时曾听师父说过,有的女子体质阴寒,极难怀胎,想不到尊夫人正是这种体质,你们成亲几时了?应是一直没能害喜吧?有没有求医过?”
他和阮梨容不是夫妇,还没成亲的。沈墨然木呆呆的没有解释,昨晚梦中阮梨容的低语,像一声声空谷雷鸣在脑子里不停回响。
——我想赶紧有咱们的孩子。
梦里,阮梨容说想怀上他的孩子,换句话说,也便是她一直没能怀上他的孩子。而现实中,阮梨容是极难怀胎的体质!
看来这人尚不知自己夫人无法给他生儿育女,大夫有些后悔,静悄悄退了出去。
屋里死寂无声,沈墨然半跪了下去,定定地望着阮梨容紧闭的双眸,轻声道:“梨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
拉起阮梨容的手抚摸着手背,指腹下滑腻的肌肤透着温馨的柔暖,沈墨然心里头却越发的感到苍凉。
阮梨容的眼睫眨了眨,像是要醒来,沈墨然急忙松手,许久,长睫下的那泓秋水却没有展露。
阮梨容做了一个幽长的梦,其实也不是梦,因,那是真实地发生在上辈子的。
聂家求亲的第二天,沈丽妍派了丫鬟来请她过府玩,甫踏进沈府,沈墨然把她堵住了。
他靠在影壁上,一腿屈着,眼睛直直盯着她,眸子里透着几分无奈焦躁。“我听说,远臻让人去你家求亲?”
阮梨容低嗯了一声,想着他既知聂远臻求亲,自然也知阮家拒绝了,亦不解释,只静静站着。
“梨容,给我一段时间,待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一定……”
“别说了,我晓得。”阮梨容飞快地打断,这么着私下里见面便让人羞不自胜了,哪能再自个儿谈婚论嫁。
心中羞臊不过,粉颊红艳艳若桃花合露,睫毛微微颤抖,半扬半垂,长睫下盈盈秋水妩媚清丽,外让人移不开眼。
“梨容,你真美。”沈墨然凉丝丝的指尖触到阮梨容脸颊上,轻微滑动了一下,很快离开,然没就此作罢,反扣住她的手,摩挲着,哑声道:“走,到墨香居去,咱们说会儿话。”
冬日里正寒,阮梨容却感到春风暖阳的和煦。沈墨然的手掌厚实有力,整个覆盖住她的小手,没有重压,只轻轻与她贴着,让人如陷入温热柔软的被褥中。
周身暖洋洋的,胸口渐渐温辣辣起来,热得人呼吸急促起伏。
“丽妍找我来的,我得去找她了。”阮梨容臊着脸小声道,轻轻地往回抽手。跟他去他的住处,忒不要脸了,来了不去寻沈丽妍,回头要给她取笑。
沈墨然低低叹了口气,叹息声里带着飘忽的悲凉,阮梨容愣怔间,手没有抽回,却被他又拉近了几分,他的头伏低下来,贴上她的鬓发。隔了柔软的发丝,比之皮肉直接相触,多出了一份隔靴搔痒般的滋味。
他的胸膛就在她的下巴底下,温和舒缓的心跳声清晰地敲进耳朵里,印到心尖上。阮梨容只觉身体里有种怪异的感觉,骨头里有些儿痒,脑子里像醉酒般感到醺然。
“抱紧我……”她在心中叫着,在血脉里乱窜的不明所以的渴求让她渐渐管不住自己,她想要沈墨然狠着来,不是这么着的轻拉着手温柔地碰触。
“是我让人去找你来的,我想见你。”沈墨然的气息有些急躁,阮梨容眼皮抬起间,正看到眼前沈墨然的喉结,沈墨然的喉结上下滑动,在贪婪地吸吸吞咽。
梦里的场景忽地变了,她和沈墨然不再在影壁前,也不知是在房中还是在蔷薇花架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腿间,那里已全然立了起来,灼硬如铁。隔着裤子厮磨了几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一把钻进尚未解开的亵裤中,胡乱按上那物,唇齿在她颈间耳后反复碾磨,急促地叫着:“梨容……梨容……”
她被叫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无知无觉地笨拙地合拢起手指,握住那处烫得她皮肉漫烧的硬物。
“为了你好,我其实应该放手的,可是我放不了放不下……”耳边响起沈墨然模糊的梦呓一般的絮语。
阮梨容有些愣神,这样的话,在激烈的失控的时间里,沈墨然似乎说过很多次,直到成亲后方不再说。
“放手?为什么要放手?”阮梨容想问,却没有问出来,手心里的坚硬跳动着,把掌心烧伤,在原来就高热的身体里浇上油,把她煎熬成无法奔逃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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