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大爷的。”
吴丹青那道剑气确实是消散而去,但毫不意外又是一道剑气凭空生出,轻而易举穿过了赵净初的最后一道剑气,直扑赵净初而来。
赵净初原本斜剑抱着再次躺上更久床上的心态等待着那一道剑气到来,剑气也如期而至,只不过比赵净初想象中要“温柔”了好多。
剑气撞了上来,赵净初飞出去老远摔在地上,片刻之后便是爬了起来,喉咙一甜,吐了一大口乌黑血液。自打吐出那口血液之后,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抬头看向吴丹青所在方向拱手深深一拜。
站直身子转过身抬脚欲走,耳边传来吴丹青的声音“赵小子,你习这一剑心中郁结之气已被我尽数除去,我这一剑精髓也被你偷得十之**,形神兼具,可以滚了,不要再来了。记住了,我这一剑乃是东海观潮所得,名叠浪。”
曡浪,也就是赵净初天悬峰顶所见那一剑。
赵净初也不曾转身,背对着吴丹青遥遥摆了摆手。
此时已是十一月中旬,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
......
冬至来临前几天,赵净初和赵锦鲤出了王府外出游山玩水了几天,直到冬至前一天才回到王府。
今天是冬至,午饭过后,沧海之上,红楼船首有几人站立,赵骥和子女四人还有吴丹青吕建言二人。
站在甲板上的赵骥伸手轻轻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狐裘,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赵净初和蔼道:
“儿啊,这次江湖之行,可得好好准备充足了才行。”
原本既定五月中旬便是要去江湖之上游历一番的赵净初,上山之后谁知多了吴丹青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变数,得见那么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术,心下觊觎,便是滞留王府每天耗着吴老头,终于是让他得偿所愿,偷师有成,却也是耗去了半年之久。
有过一次“江湖经验”的赵净初这回可有眼力劲了,大面额的银票一些牛气秘笈那是准备得相当的充足,当初武当山上那个糟老头的蒙骗可是让他吃足了苦头,这次江湖之行,得顺便游走去趟山上看看那个糟老头,到时候再拿出一大把银票在他面前晃荡,烧着考鸟,就是不给添上一分一毫的香油钱,好好出上一口恶气。想到这里,赵净初嘴角微翘。
赵骥递了一把长剑过去,赵净初接过来一看,乐了。这把剑可是一把“好剑”啊,光是剑橞上坠着的那个玉坠怕是就得千金,更别提剑柄剑鞘上分别镶嵌的几颗宝石和羊脂暖玉了,如此金贵,能不是好剑么?没看到站在一旁的吕建言两眼放光跟那什么饥渴汉子看见了俏媳妇似的嘛!
赵净初感动得一把揽过赵骥肩头,就差称兄道弟了,嬉笑道:
“老头,你真懂我,要是去了江湖哪天身上没银子了,正好从剑上撬出一两块石头救急。这剑还没取名吧?既然囊中羞涩时越显其弥足珍贵,就叫落魄吧,嗯,这名取得,真好。”
赵骥抽了抽嘴角,赞道:
“还是我儿有学问,甚好,甚好。”
赵泽图走了上来,狠狠一巴掌将赵净初怕了个趔趄,大笑道:
“小子,我等着你回来之后将我打趴下。”
赵净初羞涩一笑,转头望向二姑娘。
赵锦鲤眼神温柔,右手伸向赵净初脸庞,一把揪住赵净初耳朵,用力转了两圈,左手在另一边脸颊轻轻柔捏,然后恶狠狠道:
“靠岸。”
红楼靠了岸,两匹高大五花马被人牵着等在那里。
这时天空扬扬洒洒飘起雪花,风一吹打着旋铺面而来。赵净初吕建言两人上了马,头也不回远去,马蹄带起大片泥土。
入夜后,雪亭了下来,红楼之上只剩下赵锦鲤一人独坐桅杆下方怔怔看着桅杆上的那盏孤灯,微冷。
这一年,风雪漫沧海,公子一骑绝尘。
这一天,霜寒侵红楼,姑娘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