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于他的耿直,还是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闻亦眉心渐低,恍然失神。
良久,才与他直言道:“宫城两万宿卫,关乎陛下与太后的安危,将军有空,还是好生查探一番调集令牌是否安然。”
“什么意思?”风顷棠凤眸微眯,疑道:“难不成,谁还敢动那令牌的心思?”
不敢,可不代表不可能。闻亦正色以视,难得温然:“是否动了心思,将军看过便知。”
闻得此言,风顷棠心头一紧,神色亦略显不宁。脑中浅浅掠过一道倩影,教他的不屑与不耐,倏地越上眉梢,促使其紧锁成团,凝结为解不开的疑谜。
薛明武谋反,涉及几方。朝中不乏良将,陛下却有意派他前去。其中缘由,他原不曾深想过。只当是陛下为要降服他,而使的无聊计策罢了。就像是先前故意派他到南境,美名称是“历练”一样。
可陛下前几日夜间召他进宫,却说起了怀安巡防军一事……
巡防军,掌怀安内外防卫。可大军平叛之际,却连出几起怪事,迫不得已换下正副三名校尉。
若是,两万宿卫军再出问题,这怀安里外的一应防守,岂不被人在无形中逐层挖空?
风顷棠来不及多想,更无心去问闻亦从何得知。慌忙将皱卷在几上的锦帛拿起,唯恐耽搁一刻,起身便迈出了亭内。
当空正阳忽躲忽藏,隐有减弱的趋势,金芒转浅,状若游丝。
天,要变了。
闻亦回道院中,司檀已用过膳。春日天短,司檀偶尔会午睡。现下肚子撑着,还无心去往榻上。闻亦走近时,她正认认真真地趴在书房内练字。
软绵绵小身板背对室外,一眼看去,活像是躲在角落的毛茸小兔子。
每每看到这样乖巧的人儿,总能引得闻亦心头的颤动剧烈失常。他略微一顿,便轻声慢步地行于司檀之后。
“呀——”一门心思都在纸上的司檀,忽觉身后绕起怪力,她惊呼一声,丢了手中之笔。
笔触书案弹起,牵一道流畅无比的弧线,落在离他脚边不远的位置。
司檀小脸一白,稳落在冰凉熟悉的怀抱里。被人自后方钳制,她不能动弹,气呼呼地朝后蹬了一脚,“死闻亦,又欺负我!有灵力了不起啊?”
“是了不起!”闻亦勾着恣意且放肆的笑容,颔首将她柔软透薄的耳垂含进口中。
带着水汽的冰凉浅吻自耳边道颈窝,略有痛意的酥麻顿时传遍全身,引得司檀不由自己控制地颤栗瑟缩。
“你见过更了不起的吗?”闻亦熟稔地嘶磨轻咬,将司檀娇软无骨小身子扳了过来。
口唇顷刻间被占据,司檀沉溺在他的索取里。双眼迷蒙,似有烟云浮游。短促而显凌乱的鼻息相互叠缠,带动胸前的波澜剧烈起伏。
迷离沉醉之间,清凉瞬息裹满她的全身。
司檀终于知道,什么是更了不起的了……
完全不用浪费精力,她的衣裳已被褪的彻底。这样恍如风掠无影、雪融无痕般的能耐,到底算是相当了不起的一项技能。
可这大白天的,他要做什么?
尚未被吞噬的理智绵力支撑着她的挣扎,被碾压的丹唇轻开慢吐,支支吾吾,道出凌乱不堪的断字残句:“不,不行……”
游离中的手掌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挥舞的小爪子握住。闻亦咬一口她推拒的蜜粉小舌,晕开情.欲的墨瞳微微低垂,凝视着怀中的小人。
他说:“我不好看吗?”
“什么?”司檀本就被她扰乱了心,这样一问,更是一脸懵。
“是我不好看吗?”闻亦咬着她的鼻尖,再次强调了一遍。
他在说什?司檀仰起头,醉意漫延的双眸,恍惚无知。“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都不直接回答好不好看。闻亦腾出一手绕在身后,手掌缓缓下移,撩起她的白皙如藕的腿,迫使她紧靠自己支撑之际,将极具幽怨的亲吻加深下去。像是要将她揉碎,连皮带骨吞进腹中一样。
边啃咬边道:“一次看不住你,就胆儿肥了,敢盯着别人流口水。”
“我没……”
还不待司檀说完,闻亦不作片刻犹豫地跻身进入。
“别,别在……”
这是书房啊——
唇瓣相抵,阻下她无力的抗拒。夹带几许不满,几许惩治的颤动,撞碎她的惊呼,掩盖难掩的羞耻。全然不由自己的重重刺激,与交缠盛燃的炽热火焰,两相合欢,噬魂靡丽至极……
☆、风云渐起
司檀暗暗发誓, 她再也不好奇了!
经历,以另一种独特而新颖的方式告诉她:非礼勿看,非礼勿言, 非礼莫相问。
呜呜呜, 她牢记于心还不行吗?有必要这么翻来覆去的作弄她?
用闻亦的话来答:很有必要。
教育,是当从一点一滴做起。
他的